“夫君,都是我不好,差点就伤到了我们的孩子。”靠着他的手臂硬是挤出几滴泪来,顺势一只手抚上了肚子。
那女子本想再开口,另有粉黛浮夸的老鸨,脚步微浮地走来斥了她几句后,再是带着她上了楼阁。上阶时,她仍是不甘地转过来瞧了几眼,眼中仍含着泪水。若梦掏出铜钱放于桌面,桌上菜肴还剩好些未尝过,便一把将浮生拉出了酒肆。将她拉到湖边立住:“你知不知道,这种称呼是不能随意叫的。”若梦双手紧紧抓住她的双臂,两人距离十分近。
“我当然知道,我是为了帮你。你没看出来她对你有企图啊?”
“她不是那种人。”若梦放开了她,避过了她的目光。“你又怎知道,她一见你便抱了上来,还想着带你走,这不是企图是什么?”浮生真不知他是如何在想,自己帮了他,不但不感谢反倒是她的不对了。
“五年前,我救过她。”
树叶枯寂,光秃秃一片,无枝无叶,皆是褐色。狂风卷起地面尘土,刮过整片林间,呈入白日天空,密密麻麻,满天尘土飞扬,有土不停往下落去,挥之不散。女子只身一人,行走在寂寂林间,行步缓慢,逐渐停下,十分累苦。倒在了地上,饥渴难耐。
一旁路过的若梦见状,不能见死不救,上前查看了情况。女子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拿出自己携带的水囊,将里边的水喂到女子嘴中。见她小腿处还有伤口,定是刚才摔倒在地时划破的。如今药不在身,只好拿出布条包扎起来。女子渐渐有了意识,视线终于不再模糊。若梦见她睁了眼,将她扶靠在大树上。
女子眼见是他救了自己,想要给他磕头谢恩:“谢谢公子,谢谢公子救了我。”若梦一把按住了她,道:“姑娘这是要去往何处?”这片林子早已荒废,平日里都无人路过的。她道:“公子,我叫小秋。从小孤苦一人,千里迢迢来到临安,投靠叔父。”孤苦伶仃,无父无母,走了三日路,那鞋破烂不堪,破了好几个大洞。三日未吃任何食物,未饮水几口,如今又渴又饿。她的叔父在临安做着生意,是她如今唯一的亲人。
若梦牵来自己的马,卸下上边的枯树枝,让她上了马,把手中的饼与那水囊都递给了她。再道:“天就要黑了,前面一百五十里就是临安城,姑娘多保重。”用手中的枯树枝抽了抽马,马便受惊跑向前去。女子在马背上回头问道:“公子,你还未告诉我你的名字呢,来日我定报答。”若梦拾起地上的枯树枝,距离越来越远,对着前面喊道:“我叫若梦,不用姑娘报答了。”
“她不是去找叔父嘛,为什么跑酒肆当舞女了?”若梦皱了皱眉头,摇头不知。浮生又道:“那你,是不是打算和她再续前缘?我告诉你,现在你可是我夫君,不许你跟别的女子不清不楚。”若梦好笑地看着她:“你一个姑娘家,如此随意在外称陌生男子为夫君,不顾声誉,日后可就嫁不出去了。”浮生与他一同坐在石阶上:“你怎么能算陌生男子,你是我朋友啊。嫁不出去又如何?本就没想过要嫁人,一生踏山看水,乐在逍遥便好。”
话提到此,瞧着远处青山,脚边清冽湖水,便是滔滔不绝给他讲着人间美景。那听众也并未打断她,听得格外认真。
“听说了吗?夏家老爷子两日后便要迎娶那酒肆舞女小秋为妾。”街上行人纷纷议论,话语不停。浮生上前,问道:“大爷大爷,这夏家老爷是个怎样的人啊?”那人打量了她一下:“姑娘是外地人吧?这夏家老爷子风流成性,四处沾花惹草。年过知命,家中十几个妾侍,大夫人每日以泪洗面。”消息传开,整街都在议论,论那姑娘命不好,被夏家老爷子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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