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闻莺从一顶帐篷里爬出来,听了听周围的狼叫声,有些瑟缩地问守夜的彪形大汉,“咱们还要在这外面住多久?”
“前面就是青山县了,你小子若是不想再跟着我们继续往北,在青山县落脚也不错。”
大汉坐在火堆前面,把手里的果子递给了闻莺几个,“你这小子也算命苦,细皮嫩肉的,又无依无靠。青山县是个好地方,你去那里谋个生计。好好干,一定能糊口。”
闻莺对大汉道了好几声谢,这才又钻回到帐篷里。
青山县是一个富庶的大县,由于地理位置极佳,是好几条商道的交通枢纽。
这么一个地方,若是没有一个好县令好好治理,必会犯上作乱,官商勾结,民不聊生。
上一任的青山县县令是个大贪官,不知吞了多少商人的银子。柳权当年为了这个官职的人选,没少跟皇上吵架,每次议事回来少不了要在书房摔些东西发泄发泄。
最后还是新一任的恩科状元自请前往,才算了了她爹心里的一桩大事。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位恩科状元也就是现在的青山县令应当叫做温良远。
青山县在他的治理下才慢慢平静下来。
柳权曾经还十分疑惑,说这个温良远虽有才能,却无远见。
孔孟之道虽张口就来,却是个实打实的书呆子。
也不知是为何将这青山县治理地如此秩序有条。
闻莺顺着记忆想了想青山县,听着耳边镖局兄弟的鼾声以及帐篷外的狼叫,抱着膝蹲在帐篷角落,顿时悲从中来。
闻莺没怎么权衡,次日就在青山县和镖局的一众弟兄道了别。
说来也巧,闻莺到青山县的那天,正缝青山县令温良远过寿。温良远是出了名的清正廉洁,爱护百姓,自然也就受百姓拥护。
那日青山县县衙大门敞开,筵席从衙门院子里摆到了十里长街上,入席的都是些寻常百姓。县衙张灯结彩的,甚是热闹。
闻莺抱着空瘪瘪的肚子也打算去大吃一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闻莺从家里逃出来,身上没带多少银子,每月她爹给的月钱虽不少,但她平时花钱大手大脚,又总爱赏给下人,所以总是存不住钱。
逃婚这事又不能让旁人知道,闻莺收拾了几件金玉首饰便匆匆逃了出来,可首饰那东西,贵重是贵重,关键时候又不能当银子花。
她也不敢随便把它们当了,生怕以柳权的精明劲儿,从当铺顺藤摸瓜,再把她揪回京城。
于是那些首饰就只能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小布包袱里。一路跟着镖局那些人,吃住省了,可别了他们,到了青山县,荷包里的那点小银子总要省着花。
闻莺想,从今天开始,一天能吃一顿就绝不吃两顿。能省下来的银子,就绝对不能花!
衙门里挤挤攘攘地,坐的全是百姓,闻莺轻而易举就溜了进去。
百姓们正等着给县令祝寿,于是闻莺就开始在县衙里逛荡,四处打量了一下鼎鼎大名的青山县衙,心想原来也就是普通衙门的样子,没她爹描述的那么好嘛,反而很破,尤其是后院的那个小花园,草长得都比人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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