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银河集团,对任河,内心里始终有一份责任在。这是她奋斗过的地方。
任河是她曾经欣赏、爱过的男人。虽然这份感情已经随着时间而消散,但她不想看着他的商业帝国分崩离析,灰飞烟灭。
她当初撂挑子,一个是借机为表示不满,一个是银河集团当时还在优势!哪里有现在的倾颓之危?
井高就是一笑,举起酒杯。他对有情有义、意欲挽狂澜于即倒的郭美人很欣赏。
井高直接喝了半杯红酒,慨然的道:“郭总,坦率的说,只要是谈钱,对我而言就没有任何的难度。但我不想欺骗你。这样是救不了银河集团的。”说着,将酒杯中的红酒喝光,“谢谢你的招待。”
郭思月一阵无语。得,什么都没打探到,起身送井高出门。
在门口,郭思月的心腹助理递来外套。她披上,送井高下楼。心中略有点气闷。你想要挖我,我开出条件来,你却是这个答案,这是几个意思?
“井总,你到底…”走到独栋花园洋房的一楼门口,郭思月和井高握手道别时,忍不住问道。她这会也有点酒意上头。
井高哪里真会给美色和酒意冲昏头?守口如瓶。微笑着道:“郭总,过两天你就知道。”
…
…
郭思月到第二天就知道缘故。
任河在魔都市一院将养了一个月余,于周五4月7日准备出院返回京城的家中。一般这种病情手术后住院两周差不多,回家休养,定期复查。
而任河本身身体不大好,索性在医院里多休养了一段时间。时至今日也该出院回家。飞机都已经安排好。
章婷、任治,任湃和妻子、任潮、任沁,任家大姑、吴勉、吴阶一家三口,任二姑一家四口,任佳慧带着女儿蓉蓉,这些直系亲属都在住院楼病房的内外等候着。
任河的助理宋发、任治的女友华珊站在外面。病房里站不下。银河集团的CEO华生、总裁郭思月并几名高管都在走廊里等候着。
负责任河病情的神经科大主任给任河再尽责的做了一个问询、检查,握手道:“任先生,你可以出院了。记得定期去医院检查。”
任河相比之前更加的消瘦,更显苍老,五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就像是要油尽灯枯的老人般。他慢慢的、衷心的道:“卫主任,谢谢!”
卫主任微笑着带着科室的医生、护士们离开,继续他的查房工作。
任河环视着病房里的亲属们,一一的点头。他看到了小妹任佳慧,给她一个和蔼、宽厚的笑容。再握着娇妻章婷的手,真诚的道:“婷婷,谢谢!”
在他手术前后的那几天,章婷请假从京城赶来,衣不解带的照顾他。为他阻拦住外面的风波。他很感激。
章婷有点不好意思。这么多人看着呢!叫她的昵称干什么?温声道:“我们回家吧!”
就在这时,外面似乎有点喧闹声。继而安静下来。簇拥着整个病房的人群自动的分列开。一个酷似任河的年轻人从病房走进来。
病房内在瞬间,安静的可以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大半的人都有些傻眼。包括章婷。她愣愣的看着进来的青年。
走进来的正是章婷和任河的儿子,也是任河的次子,任冽。他此刻应该在英国伦敦的牛津大学物理系就读。
“小冽,你来干什么?”任河的脸在瞬间冷下来,似乎能刮下一层冰来。并将右手猛的从章婷手中抽出来。仿佛刚才真诚的感激章婷付出得是另外一个人。
章婷心中委屈难言,用力的咬着嘴唇。这并不是她指使的。但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井高!
任冽道:“爸,我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