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的生活十分宁静惬意,甚至让我逐渐淡忘了过去的伤痛。
但缘一从来没忘过。伤口即使愈合,也会在皮肤上留下无法抹去的疤痕,永远地提醒着我们——“鬼舞辻无惨还在世界上某个角落里躲藏着,祸害着更多无辜的生命”。
在见证了灶门家的小儿子结婚娶妻后,我和缘一再一次踏上了旅程。
临走前,应灶门炭吉的请求,缘一为他们演示了一遍日之呼吸,从第一型到第十二型。
漆黑的夜空下,被日光祝福过的刀身上染上点点金红的火光,照亮了黑暗,驱逐了严寒,灶门炭吉和孩子们看得目不转睛,似乎要将这一切深深刻入眼中一般。
而我也在婚宴结束后,为新人送上了祝福。
新嫁娘兴奋地看着自己和丈夫手背上出现了淡金色的花纹,笑着向我道谢,眼睛亮闪闪的,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晶莹剔透。
“谢谢您,朱里小姐!”
离开灶门家之后,我们继续加入鬼杀队之前的旅程,开始游历整个大陆。
我重拾医生的身份,救助因天灾和战争受伤的人们,而缘一则在黑夜降临之时,斩杀恶鬼,默默地守护着百姓。
即使不被理解和铭记,也总要人站出来,扮演沉默的英雄,在无声中拯救世界。
和无惨的对战中,因为强行解放宝具,我的神核受损,崩坏得只剩下一半。
认为自己并非最佳御主人选的缘一曾多次提出将契约转移给天生魔力强大的适格者,被我拒绝了。
“我只会认可一个御主。”我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说道。
最后我们谁也没能说服谁。
我没有重新找一位御主,缘一也没有成亲生子,我催促过他,但他只是笑着摇摇头。
“这样就足够了。”他说话的时候笑得很温柔,声音像吹过芦苇丛的晚风,低沉而悦耳。“能陪在朱里身边就足够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鬼舞辻无惨和他的十二鬼月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恶鬼食人的事情也减少了许多。
鬼舞辻无惨肯定是被吓破了胆,像老鼠一样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蠢蠢欲动的等待着缘一一死,他再跑出来耀武扬威吧。
接下来的数十年里,我和缘一到处流浪,寻找着鬼舞辻无惨的踪迹。
十二鬼月的下弦已经栽在缘一手里无数次,被他的日轮刀血洗了一轮又一轮,但鬼舞辻无惨还是没有露面。
“看来我的任务要失败了。”
一边说着,我点燃一簇火焰,照亮了昏暗的和室。
缘一正躺在被窝里,他已经八十多岁了,我轻轻凑到缘一身边,为他梳理着白发,就如同多年前我在继国家为他做的那般。
“......但还是被我发现了他的踪迹哦。”
我低声说着,为缘一加上了最后的【日轮的加护】,然后化为无数金色的光点,附到了他的花札耳饰上。
“朱里。”缘一唇角噙着一丝笑意,抚摸着崭新如初的耳饰。“我们走吧,去见兄长。”
**
我们在红月之夜的结束之前见到了继国严胜。
或许不应该叫他继国严胜了。六眸的剑之鬼刚见到缘一,便面带惊恐和难以置信,厉声质问为何只有他活过了二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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