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过后下了一场大雨,凉风带热,赵飞石站在雨里抹了一把汗,他既要忙着给夏雁然和和赵启元牵线搭桥,又要忙着按眀玄的吩咐四处找大夫,实在焦头烂额。
看到赵飞沙在门角里画剑谱,他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飞沙,你能不能别成天搬着本破剑谱,也替我分担分担。”
赵飞沙埋着头,理也不理。
好半晌他才抬起头,“小夫人在哪儿?”
“你要干啥?”
赵飞石还以为他要替自己分担些差事,去给闻玉找大夫。
没想到赵飞沙把剑谱虚掩着,站起来道:“我找她看看新创的招式。”
这府上,只有闻玉一个人愿意和他讨论剑法。
赵飞石气闷了一瞬,什么也不答,抬脚走了。
赵飞沙在他身后手足无措。
“哎!”
“哥,你倒是告诉我啊!”
有几个郎中打扮的人从身边走过,赵飞沙想了想,跟了上去。
眀玄正坐在屋里给闻玉调试味觉,他仿佛猜到她的五感在慢慢丧失,在包扎好伤口的第二天就把她抓过来检查了一遍。
他知道不亲自检查,她是不会说的。
“张嘴。”
“咸的。”
“再张嘴。”
“有点辣。”
“再张。”
“好酸!”
闻玉把嘴里半枚李子吐出来,睁开眼看着眀玄,“这李子没熟呢!”
“我知道。”眀玄给她擦了擦嘴,又拿了一样东西,“眼睛闭上,再试。”
“我……”
闻玉欲言又止。
她不想试了,也实在不想知道自己还有多少病。
趁眀玄不注意,她飞快扑上去亲了他一口,“甜的!”
眀玄顿了一下,面无表情,“嬉皮笑脸没用,大夫还得看。”
正说着大夫就来了,青兰姨娘知道闻玉病了,也带了一个人来,眀玄起身出去,在走廊外交待病情。
这时赵飞沙拎着剑谱来找闻玉,门口的人原本不让他进去,好在闻玉在里头看到他,偷偷拉着他躲到一旁。
赵飞沙把纸张一一摊在地上,“这就是老夫上次和你说的四招剑法,你看看。”
“老夫在最后一式三十二剑中新添了四剑,兑剑,坎剑,离剑,震剑,分别对应四个方位……补全了这四处可能被人拆招的地方……”
闻玉挠了挠头,“你是在原有剑谱上改的吗?”
“什么原有剑谱?”赵飞沙也挠了挠头。
闻玉差点忘了,赵飞沙不知道她改过他的剑谱,还把天剑诀画上去的事情,“没什么,我是说你以前的剑谱!”
她仔细看最后几页,还真看出来点门道。
“赵飞沙,你好像成了。”
闻玉把散落在地上的纸张慢慢合在一起,天剑诀最后一式便由三十二剑变成了三十六剑,她有点激动,但更多的是惊吓。
师父都没做到的事情,赵飞沙居然做到了!
虽然纸上看不出什么效果,但实际剑法连起来肯定更精妙。
“真的?!”赵飞沙激动得脸色煞白,抖着手道:“你再……你再仔细瞧瞧!”
“好的。”
闻玉把零零散散的纸张抱起来,小声道:“我再仔细看看,眀玄要过来了,你先回去吧。”
“好,好。”
赵飞沙双手在衣服上搓了搓,从没有觉得五十年的人生像这一刻如此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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