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看,三家分晋,原因就是、具体事务被权臣长期把控;唐朝玄宗是有文治武功之才的明君,前期表现得很好,后来长期深居后宫,想用制衡之法把繁杂事务全部交给别人,同样玩砸了……最近那个安南国的故事,无论是陈氏取代李氏,还是胡氏取代陈氏,都是国王脱离文武中低层、权|力被架|空的结果。
于是,朱高煦就算是个可以甩手享乐的藩王,暂时也没打仗,他还是经常和将士们厮混在一起。
护卫军中大多数都是糙|汉子,不少人开口一个“曹”,闭口一个“你|娘”,各种器|官和女性亲属不离口,大多人皮肤黝黑粗糙,还有长得很丑的汉子。朱高煦长时间和他们在一块儿玩耍,当然不如和美人厮守有趣。
不过,他认为自己还没到卸甲的时候!
朱高煦回到书房时,脑海中还回响着武夫们粗犷的大笑,以及铁器碰撞的声音、训练火器的炸响。他头昏脑涨地在椅子上坐下来。
宦官王贵端茶上来,放在铺着红绸缎的桌案上,便知趣地退到门口,侍立在那里不发出一点声音。朱高煦坐在那里既不说话,也不干任何事,发了好一阵呆,好叫浮躁的心情稍微安静一些。
一个人每天安静地独处一段时间,更能思考、审视自己的目标和得失。
这是朱高煦在大明朝才学会的,以前他不懂这件事,都是闷着脑袋赌|博下注,很少思考……
在大明朝,他知道了每个衙门除了办公的大堂,还有一间二堂;国库给每个衙门修这么一间屋子,没有别的任何作用,只是给官员一个思考的地方,所以那个地方叫:退思堂。
朱高煦的爷爷朱元璋希望,官员们每天干了事之后,能安静地回想一下,有没有做错事、或是良心痛不痛之类的事。
朱高煦坐了一会儿,便觉得很无聊。他起身拿起搁在刀架上的雁翎刀,拔了出来,然后哈出一口气,掏出手帕擦了起来。他又找出一块黄油涂抹在上面防锈。
不过做这些没有什么用,一个武将如果亲自上阵厮杀,一仗下来能砍坏几把刀,无论多贵的宝刀都没用,经常砍在铁甲兵刃上、宝刀也得坏。
想到这里,朱高煦放下雁翎刀,走到他那副精铁冷锻扎甲旁,在那里擦盔甲。这副战甲因为是冷锻所成,形状粗糙,它跟着朱高煦从“靖难之役”中过来,经历大小战役不下百次,修修补补至今完好,确实结实、很耐各种兵器干。
就在这时他不经意看到了门口的宦官王贵,王贵一副敬畏的神情看着他。
朱高煦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他才发现捣鼓兵器本身就有杀机……但他只想静静心、又觉得无聊,随便找点简单的事做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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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颜啊,最近不知道为何总遇到一些破事,好几天一更了。不过最迟后天一定恢复正常更新,抱歉了书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