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执屹觉得都要疯了,只能反过来说服古医生:“让人进去吧,多做几段防护就行了,除了夫人睡觉的脸什么都不要让顾先生见。”
古教授皱眉,只问一个问题:“血腥气怎么掩盖。”用香吗?万一小孩子对香味过敏呢,万一麻药期的夫人对香气过敏呢?万一掩盖不住血腥呢?更不要提生产中意外了。
夏侯执屹又转过去说顾先生。
郁初北握住他的手,额头已经有汗浸下来了:“君之,我想你想起我来的时候都是美好的。”
顾君之声音很冷,心若磐石:“他们说全麻,你睡了也不狼狈——”
郁初北哑口无言,但:“他们也是怕你受刺激。”
“我没有那么脆弱。”
……
郁初南的心坠坠的。
郁初三、郁初四拘谨地站在外面,时间一点点过去,紧闭的手术室大门没有一点反映,连进出的护士都没有。
怎么着孩子也该取出来了,怎么没有人出来说一声?
郁初南等的心急,想问问里边怎么了?可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能拉拉自己弟弟的衣服:“怎么还没有出来。”
郁初四怎么知道,产室外他也是第一次,而且,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呢,怎么也都是有社会地位的人,应该不会有事吧。
易朗月看看时间,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郁初南她有些不安,还有点害怕:时间是不是太长了,她妹子不会出事了,这些人一开始就是想控制她们的吧!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郁初三、郁初四也有些紧张了,没有一个医生、护士从里面出来过,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易朗月坚定的陪着笑。
郁初南、郁初三、郁初四扯扯嘴角有些笑不出来。
郁初三看向郁初四。
郁初四冷静的思考着,考虑着冲进去看一眼,或者让易朗月让他怕在手术室门口看一眼的可能行。
不一会,也可能是很久很久,高成充、夏侯执屹等人从里面出来了。
夏侯执屹按个热情啊,先给了郁初四一个大大的拥抱:“恭喜,恭喜要当舅舅了,这位是大姐吧,怎么没有见过,我还是顾先生大表哥,今天时候我们夫人和先生大喜的日子,我是我们姐弟两首次见面的大喜日子啊!我就说今天起床眼皮怎么一直跳呢!原来是要见到大姐这样的贵客!”
郁初南整个人都是蒙的,被怎么贵人气的热情洋溢的语句包围着,刚才的紧张感好像都有些散了。
“大姐家都有什么人啊,一看大姐这么能干、贵气,家里肯定小日子不差,你老公可享福了,羡慕啊——”
郁初南瞬间笑开了眉眼,不知道下面该接什么的激动着,二妹夫的表哥真风趣。
夏侯执屹是个健谈的人,从大姐家的鸡棚能聊到冬小麦的抗旱能力,持家、下地,摊饼、淘米随手就能来。
高成充看着夏侯执屹再看看郁初四,要不然他也聊聊子弹飞机、射程爆点什么的?
易朗月在众人背后和顾管家打哑谜。
顾管家挤挤眼:夫人发了火,顾先生自己在小房间里哭呢!
易朗月对最后一句选择性的听听,顾先生如果真哭呢,你们敢出来。古教授没有出来,大概还在里面陪着顾先生。
易朗月不自觉的松口气:没事了就好。
手术室的灯熄灭。
众人瞬间冲上去!
夏侯执屹冲的最快,他的养猪小窍门还没有说完,余光好像也没有看着手术室的方向,人已经到了出来的小护士的面前。
小护士没有笑,就这一家人的生产气氛她笑不出来:“恭喜母子平安,两位小公子,已经让叶医生抱去病房里。”
众人瞬间松了一口气,夏侯执屹已经不想动了。
郁初南赶紧带着弟弟妹妹去病房,至于夏侯执屹,天知道她跟这个人聊天的时候脑子崩的多紧,感觉多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