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她擅自变卖他一幅幅转换性别的画像之事,还要再一一找她“秋后算账”!
“凤姨,这已经是最后一间花房了,就让官爷们进去彻底搜查!”门外响起碧璇的声音。
一听门外站着碧璇,凌羽墨目光片刻冷凝几分。侧颜催促玉儿道:“先别多说废话......趁他们还没进屋,随我先冲出去再说!”
他索性主动牵起她的手,便要往门边走去。
她盯着被他拽住的手,一时恍神跟不紧他的脚步。又不慎被脚下过长的裙摆绊住,一个踉跄后直接揽着他倒向一侧的床幔里——
白色的床幔因他们的重量而被撕扯并覆盖下来,在他们双双挣扎之下更将他们从头到脚缠绕得“难舍难分”。
他们暧昧地贴附着彼此倒在床上。
好不容易,他扯开缠在他们上半身的半截床幔。撑起身子对身下的她一脸无奈地叹口气,重复曾经对她毫无责怪之意的怨怼:“我说你这双脚长在身上就是为了跌倒的吗?”
这下好了,他们是逃不掉了。
她惊魂未定地双手撑着他的胸口,手中真切地感触到他心脏稳定规律跳动。一双杏眼瞪得老大,盯着那张与自己仅有一掌之隔俊美的脸庞。
正想要解释,房门被人由外朝里推开了。
凤姨等人领着一行官兵冲了进来,手中灯笼将屋内瞬时照得通明如昼。
他们轻易地在房内寻到“滚”在床上,被床幔紧紧缠绕包裹住的两个人。
“哎哟......这......”凤姨一看那幅床幔被扯得七零八落地,完全误会地暧昧说道:“没想到......这个屋玩的这么过火......”
经凤姨这么一暗示下,在场的官兵们全都一脸暧昧不已。
这时,一身黑纱的碧璇疾步跟着踏了进来。当她目睹到屋内的状况时,脸色瞬间惨白。
她知道自己晚了一步,在墨园里公子便已经听到她与官兵之间的一番对话。心中定是明白,此事来龙去脉皆是因她而起。是她不甘心不放弃,仍然一心执着不罢手地想着要将玉儿除去。
武儿和秦臻跟在碧璇身后也进了屋,武儿同样满脸惊讶地掩起嘴,秦臻则是看不清状况地不明所以。
“我不过是来青楼喝了一趟花酒,醉卧美人怀中共度良宵......有道是犯了什么王法么?”凌羽墨扯过床幔继续遮挡住两人,顺势懒懒地质问起床边围观的那一群人。一双漂亮的凤目却冷冷地凝视着碧璇。
他审视的眼神,使得碧璇的脸色更是难看。
“公子误会了,这些官爷们今夜是秉公办事。妾身也是没有办法......”凤姨稍稍上前几步,惊叹地端详凌羽墨:“今夜妾身似乎并未有印象,公子曾来过旋香楼......”这般容貌俊美绝伦的公子,她又怎会毫无印象?定是一进门便找姑娘们伺候着了。
“凤姨怎如此健忘?这旋香楼内每一个姑娘都人手一份我的画像。你却说我从未来过?”凌羽墨闲闲地反问。他的心从未像现在如此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