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倒是干脆。
“我还想问问,存在网盘里的东西是不是很容易被黑客获取呢?”
“确实,所以秘密的东西最好不要上传。怎么?你被黑了?”王阅杭通过黑色镜片望着对面的人,不由联想到之前他们服务器上泄露的一些私密影像。
林琴南没有解释太多,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奔赴阵地。
林琴南坐上出租车,又绕回了高铁站门口,比她通报的时间早了十分钟。
没等多久,银色揽胜就停在她面前,拉开门,郑越钦扶着方向盘,打量她一通。
“听主任说,分所主要搞非诉,你应付得来吗?”
“还行,今天没有太多工作,夏律师好像还在筹备状态。”
“哦,我看了那边的施工图,环境好像还不错?”
“可以说是相当惬意。”林琴南担心身上留着炸鸡味,便摇下一点车窗。
“哟,乐不思蜀了?”他浅笑一声。
“怎么会呢,这不都是工作嘛。”
郑越钦又问:“晚饭吃什么?”
“都行,我不太饿,看你吧。”
“哦,那去吃自助吧。”一个红灯,郑越钦轻点着方向盘,没再说话。
其实林琴南一上车,他就闻到了那股不远不近的油炸味道。
次日,郑越钦起床时,林琴南已经在门口穿鞋。
“你这么早就去?不能等一等我送你吗?”
“没关系,我就想试试我坐地铁去高铁站要多久。早饭在桌上,你记得吃。”
那边匆匆忙忙出了门,郑越钦洗漱完坐下来,不紧不慢地吃着桌上的面包水果,竟有一丝玻璃心被敲击的不悦感。
林琴南仅次于打扫阿姨到达律所,把前一天夏云锡吩咐的材料打印好摆在其桌上,便看着表赶去了司法拍卖会。
约见的那位客户比她想象中年轻许多,或许比她还年轻,高林琴南大半个头,脖子上若以若现地露出金链子,因为坐骑过分华丽,衣服的品牌LOGO过分显眼,故看着有些纨绔。
“林律师,你看这幅画怎么样?”他指着陈列室的一张水墨画,饶有兴味地问林琴南。
林琴南有些局促,看了一眼画的标价,一百六十六万起拍,超出了她的鉴赏范围。
“陆先生,我不太了解,不好意思。”
他哈哈一笑,忙说:“我也不太了解,我就是想赶紧把这事情了了,我还约了人吃饭呢。”
“陆先生是受人所托?”
“我爸,他觉得我成日无所事事,所以这些活都让我来。”
林琴南笑笑,觉得这大嗓门无端熟悉。
“令尊喜欢收藏艺术品?”
“附庸风雅罢了,无非就是买贵的。”
“那陆先生应该也看过不少艺术品了。”
他搓搓下巴,似是在回忆:“前些年确实跑了不少地方,不过自从闯了一次祸,我爸就不让我去看太贵的展了。”
林琴南疑惑:“看展也能闯祸?”
“唉,别提了,去年我特意跑到上海,想看看能不能淘到什么货,在我爸面前邀个功。结果被个杀千刀的绊了一跤,失手打碎了一个两百多万的破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