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郑律师也这么有探寻美食的兴致,竟能找到如此隐蔽的一家门面。”不甘示弱。
“过奖了。”两根手指提着挎包手带,亮到她眼前。
天色骤然变黑,日光消散,雨水冲刷石砖,檐外电动车、行人急匆匆地穿行躲雨,一时喧嚣。林琴南一把抓过包,举到头顶,头也不回地冲进雨里。
快到小区楼下时正好有邻居刚进去,她加快脚步去拦即将合上的大门,却有人抢先一步。
她灵活地穿进一人宽的门缝,回身挡住那个想跟着进来的区外来客。
“您不是这的住户吧?外来人员需要登记。”她理直气壮地在与其相隔一臂处抬头对峙。
郑越钦眯眼看她,碎发在额前滴着水,西装外套抓在手里,肩膀淋湿了,白衬衫隐隐约约裹着他肩膀和上臂的肌肉,雪松味过了水汽,湿漉漉地钻进她鼻子里。
他挑眉,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发-票,像出示令牌一样推到她面前,道:“我来讨债。”
楼上走下来一位老人家,脖子里挂着公交卡似乎要外出,听到这句话,颇有些微词:“小姑娘,外面钱不好乱借的,利滚利很吓人的,”又警告债主,“小伙子,现在打-黑,你不要在这里闹事情,我可以报警的。”
郑越钦拉开门,侧身给他让开路:“爷爷放心,我是银行的,正常催款。”
老人家听了更加严肃,止步对林琴南小声说:“小姑娘,那你有钱赶紧还掉吧,征信不好要被投到路口大屏幕上的,搞不好还要坐牢,面子往哪里放?是不是?”
林琴南笑笑,答:“马上还,爷爷路上小心。”
门内恢复安静,午后的楼道里菜香四溢,林琴南眉头一皱,胃发出反抗饥饿命运的轰鸣。
郑越钦歪头,似笑非笑地说:“在外面玩什么呢这么有趣,吃饭都顾不上?”
她深呼一口气,步伐沉重地走上楼梯。
郑越钦看她挡着手按下密码,无语地笑笑,插着口袋找茬:“你手机、门锁、银行卡都用一个密码,危不危险?”
林琴南拉开门,用脚脱了鞋,随口反问道:“你保险箱用八个八当密码就不危险了?”
见她回身又要关门,他眼疾手快地扳住门板,轻声说:“喝口水总可以吧?”他沉下目光,抿起嘴唇,门内的人也有些自悔失言。
她松开手,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放在地上,默认他进去。
趁着林琴南去厨房烧水,郑越钦打量了一遍屋内的布局陈设。屋顶悬着棕色吊扇,白墙上干干净净没有挂画,家具是成套的橡木,其间摆着几棵他不认识的绿植,客厅地上有一张巨大的藤制地毯。东西少,留白多,气味清凉,和他冷暗的家特别不一样。
“喝吧。”他闻声转头,林琴南把玻璃杯戳在桌面上,背靠着厨房长条的横窗,落了雨的头发黑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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