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况冲她点了点头,然后对阮柒道:“她是六叔家的保姆,梁姨。梁姨,六叔六婶在家吗?”
梁姨:“都在,都在。先生夫人知道您要带神医来,全都从外面回来了。”
正说着,客厅里传出六叔余玉容的声音——
“小梁,是阿况吗?”
“六叔,是我。”盛况冲屋里喊了一声,“我把人请来了。”
话音刚落,一道急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神医请来了?在哪?”
余玉容急急的走出客厅,视线忙不迭的往盛况身后扫,却只看到一个比他大儿子还年轻几岁的小姑娘。
“阿况,神医在哪呢?!”他一脸懵逼的问。
盛况也被问的一脸懵逼。
他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阮柒……瘦是瘦了点儿,但也不至于被当成隐形人吧?
盛况懵逼的抓抓头发,指着阮柒对余玉容道:“……六叔,你看不见她?”
“我当然看得见!”余玉容推了下一千多度的近视镜,拧着眉问,“我是近视又不是瞎。我是问你神医在哪儿?你指这个小姑娘给我做什么?”
盛况:“……”
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盛况,简直哭笑不得。
“六叔,”他忍不住笑出声,“这位小姑娘就是我请来的神医啊。”
余玉容:“?????”
一向古板的余玉容,脸上难得的出现了几分呆滞。
盛况见他反应这么大,干脆直接介绍道:“六叔,这位就是那个治好了秦家老爷子和萧然的神医,阮柒。小七,这是我六叔余玉容,清大历史系教授。”
说罢,他压低声音凑到阮柒耳边,“六叔搞学问不怎么接触人,性子有点古板,说话不好听你别介意。”
阮柒搞学术那几年,别的见的不多,一板一眼的老学者见的多去了。
这些学者不懂变通,也不甚通人情世故,看起来很难相处。可阮柒却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一板一眼、对任何事都较真的态度,哪会有各种研究项目的迅速突破?学术界又怎会发展的如此迅猛?
所以,阮柒对他们的古板并不讨厌,相反的,还觉得有些亲切。
“余教授。”她点了点头,语气尊重的打了个招呼。
余玉容还沉浸在‘神医是个小姑娘’的震惊中。
听到阮柒跟自己打招呼,他懵懵的点了下头,然后懵懵的说:“……进来坐吧。”
阮柒和盛况换下鞋,跟着有点发飘的余玉容走进客厅。
余家不愧是书香门第,室内的一砖一瓦无不透露着雅致和底蕴。阮柒快速在客厅里各种古董字画上扫了一圈,然后跟着盛况在沙发上坐下。
“六叔,我六婶呢?”盛况问。
“你六婶……”余玉容努力让自己从震惊中回过神,“她在楼上照顾小天。”
盛况立刻皱起眉,“小天又不好了?”
“嗯,天热了,最近半个月一直不怎么舒服。”
提起小儿子,余玉容也不懵了,略显刻板的脸上多了几分沉重,“他闹着想出门,晚上觉也睡不好,吃点东西就吐。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盛况听了这话,脸上露出忧色。
他转头看向阮柒,“小七,你看……”
“我先去看看病人。”阮柒站起身,“到底怎么回事,检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