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赵瑾是舒服了,但那边赫连歌却吓得不行。
听闻人无事,倒是放下心来。
今日他在京郊巡查,本听不得一丝消息,也是沿路的百姓当作谈资才知晓。
心下惶然而又惊喜。
这般的古灵精怪而又行事有谋,也只有她了。
大张旗鼓是为了让所有人见证,以免日后三皇子暗中报复。
对众人的一席话,既表明自己是被三皇子胁迫比试,又表明输赢全靠能力,即使三皇子被打得半死也不关她的事儿,只能说三皇子技不如人。
而对三皇子说的那一番话就更有意思了,既报了他在宴上偷袭的不耻行为,也激怒了他身为皇子的尊严,那后面赵瑾想怎样报复就怎样报复,而三皇子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且不敢告诉家里人,只能自己忍着。
整个过程看似随心所欲,但又有谋有划,实在妙哉。
赫连歌对她心下有喜但又不免忧心,毕竟这样张扬,于她不利。
小奖有之,大惩难逃。
晚间,城门外围了一堆人,赫连歌蹙眉,吩咐身边人:“去看看。”
兵回报,是府中小厮赵瑾跪在城门下等待他的惩罚。
赫连歌扶额,自己想了一日该怎样惩戒让她长教训,没想到她倒先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童书朝他奔过来,急的一头汗:“公子,赵姑......赵瑾说自己今日冲动犯罪,给将军府和您抹黑,所以自个儿跪在那儿请罪了,要求您的宽恕。”
后路都想好了,真好。
前自己有理有据,后自己真心悔改,他这还怎么惩戒,也只能宽恕了。
稳着性子策马行至她面前,某人虽然是请罪,但脸上却没有一丝犯错之人应有的懊悔。
赵瑾冲他行了个大大的叩拜之礼,朗声道:“将军,小人知错!三皇子三番五次挑衅在下,说在下一介军人不如他,我等热血男儿怎堪大辱,故应战。今日京中百姓皆可为小的证明,是那三皇子先拿了利剑,小的恐伤了他,只以朽木代之,三皇子威武,小的险胜,但小的未曾考虑到将军颜面以及皇家颜面,冲动犯罪,故来请罪!”
赫连歌呵呵哒。
童书呆住。
这般胡说,是真的睁眼说瞎话。
虽然知道她的小伎俩,但赫连歌还是忍着笑道:“知错与犯错本是两件事儿,你既已犯错,那惩戒自是不可少,罚你在府禁闭一周,不得在瞎窜。”
甚好甚好。
赵瑾嘴都要咧到耳朵根,这罚跟没罚一样。
三皇子闻此消息,肺都要气炸了,当即摔了药碗:“他赫连歌什么意思,这就叫罚了?他把人禁闭了我怎么找人报仇去,死狐狸,生怕我欺负了他的人,他不让我偏去!通知门房,每日带人去将军府叫战,我就不信我堂堂一皇子连个随侍都打不过!”
赵瑾反正无所谓,听着外面的叫战声,吃着赫连歌为她搜集来的小食,日子过的无比滋润。
他三皇子再厉害也不敢擅闯将军府,她报了一剑之仇,心里畅快了,自然也不想在为自己多生事端。再说赫连歌挡在她前面,她操个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