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原道御之,拎起他的头颅,用他的尸体打开了保险柜。”
他一字一顿说道,冷笑着。
“我们能用同样的办法终结这个组织。”
她缓缓转过头,耳廓擦过了他的唇。
他感受到了她加速的心跳和越加凝重的呼吸,他抚摸她的腰间,摸索着她身后的拉链。
她看着她,神色黯淡,与他碰杯。他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而她将她杯中的液体尽数泼在了他的脸上。
他胸口雪白的衬衫被染红,浓重如血,寒如坚冰。猩红的液体缓缓而下,沿着枪管顺势流向她的手心。
心理性的刺痛从心脏传来,随后是她平静却冰冷的“放开我。”
从那个黑衣男人叫出“山葵季子”这个名字时,她就知道所谓的Martell先生,就是松平一臣。
[请弄一把枪来]
借着发丝的掩护,她向对面的酒保唇语道。
Bourbon微微笑着,悄悄应允。
“你不会开枪的。”松平一臣笑道。
“我开了保险。”山葵冷冷地说道,转过身面对他。“放开我。”
松平一臣手握枪管,将之缓缓拉到喉结处,“请指向这里,我不想心碎而死。”
他不知道一年之内究竟是什么让她变得如此沉静,沉静地令他觉得陌生,但是当他感受得到她的颤抖、她凝重的呼吸,还有那双披着狠厉的实则暗藏怯懦的眼眸时,他知道,她从未改变,这些只不过是她一贯善用的伪装。粗糙的手掌覆盖她冰冷的持枪之手,指尖挑开她伸向扳机的手指,弄掉枪,锁住了她的双手。整个过程直视她,微笑着,面部一片猩红,发胶失效,零落的发丝垂下红色的液滴。
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将山葵惊醒,她迅速挣脱他的手臂跪地拾枪。
高脚杯落地轰然碎裂,松平拾起碎片扎入她的大腿之中,拉开拉链横抱起她。
“滚!!!!”她尖利地嘶喊着,“别碰我!!!你这恶心的人!!!”
手被锁住,山葵够不到枪,她开始崩溃。
不似外表包裹的酒红,她的身体一片苍白,一年前凄厉的喊声又在他的耳边响起,松平巨大的压力使她的身子深陷在真皮沙发中,他俯身将面庞埋在那片苍白之中,呢喃消逝在铺天盖地的深吻中,啃噬着她突起的锁骨。他终于撕开了她的伪装,所剩无几的理智连同怀抱她那一刻的丝丝喜悦早已尽数湮灭在冰冷的红酒中,莫名的情愫驱动着他的举动趋向疯狂,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在改变,自我灵魂的一部分已然凌驾于躯体之外,尽染哀伤。
他听不到啜泣声。
“一臣。”
他的身体瞬间僵硬,颤抖了一下。
冰冷的液体从她的眼角划过,看向天花板的黑眸黯淡无光。
他兴奋地颤抖着双手触摸她的面颊。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泡影破裂的声音一声,两声,三声。。。毫不间断,如同来自地狱的歌谣,轰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