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和云子的通话,俼子忙着在餐厅中上菜,微笑地看着远处阳台上面露喜色的丈夫,也没急着叫他吃饭。
而不一会儿,纪之也挂了电话收起了手机。
“云子的户籍虽然落在我们家,但是她会和渡边住在文京。”
吃饭的时候,纪之说道。
“嗯,好。”
俼子顺从地答道。
餐厅的吊灯装饰上了圣诞铃铛,照亮了长长的方桌。就在那一瞬间,纪之在妻子的脸上发现了被灯光掩映的失落之色。
在渡边的未来晦暗不明的时候,俼子一度以为自己会收养云子,并无比期盼着。
然而,一切终究尘埃落定了。
没有人能够替代山葵季子的位置,她终究是这个家唯一的孩子。
山葵夫妇喜欢在过节的时候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那些灯基本上都是暖色调。远远地望去,那坡顶二层民居就像是一盏木制的纸灯笼,被人轻轻放置在寂静的庭园中,在寒冷的黑夜中散发出阵阵幽光。
广袤大地之上,万家灯火星棋罗布,一双墨绿色的眼眸凝视着大雪纷飞中的夜景,冷漠的瞳仁变得莹亮无比,然而那光芒转瞬即逝,vermouth封闭了机舱,打断了他看向外界的目光。
Vodka低着头坐在皮质座椅上,就像是个经不住劳累的旅人靠着椅背眯了一觉。
一段通话刚刚过去。
“我快吐了。”vermouth说道。意指刚才gin通话的内容。却没用上‘令人作呕’这样冷嘲热讽的词语,因为那话语本质上算不上什么甜言蜜语。
Vermouth这么说,只是想打破了机舱中死气沉沉的气氛。
顺便回敬早年他对她的无礼。
Gin很是清楚,没心情反击。
“让情报部处理掉kir。”他说道。
“知道了。”她说道。
Scotch永远都得为他收拾烂摊子,echo如此,刺杀银色子弹亦是如此。
“再这样下去,rum可要坐不住了。”她说道。
“那就让他坐不住吧。我倒要看看他要怎么保住他那无用的儿子。”他冰冷地答道。
Vermouth微笑着没有回答。
他说的对,Scotch是无用,通过gin得到了echo文件,却至今无法破解打开echo的密码。
没有人知道Jack从基地弄走了什么资料,echo就先一个不定时炸弹。早已成了那位先生的心病。
如鲠在喉,如芒在背,终日不得安宁。
和那位先生不同,vermouth享受着坐山观虎斗的过程。
她知道gin一定能够在他需要的时候破解那密码。
只要他想。
就这样一路飞离了东京,地面上的灯光越来越稀少,那幢毁灭的建筑就此被众人遗忘了在远方。
她并没有料到他将后路暗自托付给了她。
毕竟他早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很多事情其实彼此都心知肚明。
可就是因此,终究,再无言语。
Gin凝视着驾驶仓的前方,那块弧形的玻璃上映照出了vermouth精致的脸庞。
螺旋桨的声音在外轰鸣着,雪夜之中,机舱里的寂静也成了两人聊以慰藉的东西。
毕竟一会儿下了飞机,他们各自都有任务在身。
副驾驶座上放了两个文件袋,很薄,各自收纳着临时打印的一张纸。
所谓的任务:
就是向他人传达任务。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