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手指骨节发白,那人猛地一用力,仿佛捏碎了什么令他恨之入骨的东西,只可惜那东西现在不在他手上罢了。
“出乱子了?”camus见状不嫌事多地问道。
“和你无关。”gin收起手机,冰冷地说道。
Camus笑笑,那笑容仿佛在说‘那和我有关的事又是什么呢?’。
“gimle死了。”gin说道。
仿佛被天花板上的一道光晃了眼睛,Camus眼中的戏谑的极为短暂地停滞,又恢复了原状。
“好事儿,我最烦他烦高岛了。”
身子往后放实验桌上悠闲一靠,脊柱抵在了显微镜的突出的目镜上,显微镜基座移位,牵动了周围的装着金黄色液体的烧瓶烧杯,发出微妙的叮当声。
Camus假笑着。
Gin看在眼里。
“让FBI准备好为山葵夫妇的收尸。”他说道。
Camus一时没有回答。
屋内白炽灯闪烁,两人面面相觑,冷眼凝视对方。过了一会儿camus问道:
“像上次一样?”
“是。”
“谁动手?”
Gin没有回答。
“她知道吗?”
“她没有必要知道。她只需要知道她完成了组织的任务。”
“要是她完不成呢?”
“那我就替她完成。”
借着灯光,Camus打量着那个金发男人。
外头的大雪在他身上融化成一滩滩雪水,融合了他衣物中染上的血迹,顺着衣物的边缘流淌在地面上,弄脏了干净素白的实验室,脸上却挂着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
“你就是无法放过她,对吧?” 就在此时,camus说道,咬牙切齿。
“我可没有你那样的无私和伟大,把她拱手送给那群愚蠢脆弱的FBI。我更没有你那么愚蠢,失去爱的人,还陷自己于不义之地。”
看着对方,gin冷漠地说道。
”这倒是很符合你这样的自私的男人。”Camus连连点头,突然话锋一转,讽刺起了对方。
“可惜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失去。你只是一味想拥有罢了,可是拥有就一定能得到吗?真天真,哈哈哈哈哈!”
如同一个犯了病的疯子,原本镇静的Camus大变脸色,悠闲慵懒的姿态土崩瓦解。一股不知名的妒忌混杂着为gimle死讯的悲恨几乎冲破了他的臃肿而发福的身躯,他面红耳赤,呼吸加快。
“camus。英雄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不是吗?”
Gin冷静讽刺道,加倍奉还。
失恋使那个中年男人开始了酗酒。从gin进门的那一刻,屋子里的浓重酒精味扑鼻而来,他知道只要稍稍一点火,就能使得整个实验室陷入火海。
烧杯里的金黄色液体泛着白花花的泡沫,极好的啤酒花,极好的啤酒。
Camus抬眼看了一眼那个眼神犀利目光坚定的金发男人,有那么一瞬间他心里恨得牙牙痒,却无可奈何。
他知道那个男人说对了,他是失去了!
一个人在实验室又能做些什么呢?把酒精从一个烧杯倒进另一个烧杯,喝完这一杯,再喝另外一杯。作为FBI在组织中最后一颗棋子,他陷入了漫长而无望的等待,准备迎接他的命运。
而那个男人却可以继续挣扎,坚定不移的把他的女人握在手心,感受着虚假的拥有下令人兴奋的痛苦与甜蜜。
那股嫉恨放大了,酒精使他的大脑变得愚钝。
“你会失去她的。”
Camus说道,他等待着。
然而那个金发男人迈着坚定而决绝的步伐离开了这里。留下一句嘲讽:
“这酒不够烈,cam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