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笑,常恩进来,面色有些苍白,眼神看着孟昌治,似有话说。
孟昌治放下笔,“大概是有事,我去看看。”
朱真真点头,目送着他出门,心想相公做生意也很辛苦,而且士农工商,商人虽有钱,地位却低,也不知这么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心中又多了几分心疼。
孟昌治出了门,到外面书房才开口,“什么事儿这么急,不是说无事不要打扰吗?”
常恩心中发苦,他也不愿意这个关头来找王爷,只是府里传来消息,让他不得不谨慎,只好小声道,“王妃那头传来消息,说是大姑娘病了,烧了两天还没退,侧妃急得不得了,让来寻您呢。”
孟昌治脸上不耐,“我又不是太医,寻我做什么?”
话虽如此,他子嗣单薄,大姑娘虽是女儿也放在心上,令人找衣裳出了门,吩咐人告诉朱真真晚上暂且不回来吃饭,让她自便。
常恩苦着脸和孟昌治回了府,先回了书房院换衣裳,然后才绕道后宅。
张侧妃听说王爷来了,忙出门迎接,脸色都是憔悴之色,“爷,您可来了,妞妞都病了两天,这热度也不下去,妾这心哪~”最后一句带了尾音,忍不住落下泪来。
孟昌治脸色不大好,先进去看了看女儿,才一脸寒霜地问,“如何烧了两天,怎么不去请太医?”
张荷花一脸欲言又止,“太医是王妃请的,妾哪有请太医的本事呢?”
王妃早得到消息过来,刚刚进门便听到太医的事,连忙答道,“昨日便去请了谭太医,当时喝了药退烧,不知道如何今日又烧了起来。”
嗔怪张侧妃,“孩子病了只管告诉我,自会去请太医,没的让王爷烦心。我一听说大姑娘又烧便再去叫太医了,人这就到,侧妃莫急。”
“不是说烧了两日?”孟昌治皱眉。
张荷花低头,“昨日烧,今日又烧,可不是两日?”语气万分委屈,又落了两滴泪水。
以往孟昌治看她这般心中还有些许怜爱,如今只觉厌烦,摆手道,“府中事务都是王妃做主,以后孩子再病只管和王妃说,去请太医就是,倒也不必哭哭啼啼。”
听王爷这般说,张荷花赶紧收了泪,低眉顺眼地站到一边。
王妃对她的小伎俩根本不放在心上,轻声道,“瑞儿的病前几日刚好,如今妞妞又病了,可见是时气不好,春秋交感之际,本就易生病。待会儿太医来了,不如让他给府上众人都看看,开些汤药,补补身子也好。”
这主意不坏,孟昌治想了想,点头,“也原该看看。”
忽然想到了什么,“我记得瑞哥儿就不易生病,除了这回发烧平日都健壮,妞妞倒是体弱。不若你抱过去养两年,好生调养一下。”
女儿尚小,总这么三天两头的生病也不是道理,长久下去怕是身子有损,不利成长。
此话一出,张荷花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