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一扬被严父的啤酒瓶击中头部和脸部,血流了满脸,再加上多年的各种伤痛,以至于陷入了深度昏迷的状态。
严父半醉半醒之间发觉,无论他怎么折腾,严一扬都不再动弹,就像一具随他摆弄的人偶娃娃,误以为严一扬直接被他给打死了。他害怕坐牢,害怕面对世人的唾弃与指责,干脆先行跳河自尽了。
邻居回到家看见隔壁敞开的大门时,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帮呼吸微弱的小严一扬捡回了一条命。
严一扬昏迷的日子里,他全身上下所有的伤口都被详尽检查并予以治疗,同时严父的躯体也被打捞上岸,由严奶奶一手操办了严父的身后事。
在最后一次的家暴中,小严一扬的脸颊被啤酒瓶碎片深深地扎入,尽管经过了治疗,依旧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可怖疤痕,未能消退。
严家的所有事也都邻里皆知。
面对众人的议论,严奶奶干脆带着严一扬回了老家生活,也就是淮越。
但坏事总是接踵而至,严母早年携存款离家出走,严父更是常年酗酒,严家本就不那么宽裕。严父离世后,身后事的处理,以及严一扬身上多处重伤的高昂治疗费等多重打击之下,严奶奶为数不多的钱款也消耗殆尽。同时承受了丧子与孙儿重伤之痛的严奶奶,亦是病倒了。
小严一扬没能再去上学,且过早地就要开始承担照料严奶奶的任务。
又没有什么学历,又尚且年幼,小严一扬能去做什么呢?
“哟,你这脸上的疤……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可怕。”严一扬某一日外出寻找工作又一次失败后,在回家的路上被人给拦住了。
那人是个满身纹身,发型奇特的年轻混混,神情却是无比的老练成熟。
严一扬眼神晦涩地伸手往上扯了扯衣领,他知道他的疤很可怕,在刚搬来的时候还一度吓哭了路边偶遇的小孩子。
“小子,要不跟着我赵哥混啊?”那人调笑着。
“……有钱吗?”严一扬只关注这个。
赵哥噗嗤一笑,这小子可真够直白的,不过,也挺有趣。
他猛吸了一口口中叼着的烟,冲着五官尚且稚嫩的小严一扬呼了一口气,欣赏着他被烟雾呛得眼圈泛红的模样。
“只要你努力,当然会有……”
* * *
“言哥!宋阮!”严一扬兴奋地坐在白言之和宋阮后排新搬来的座椅处,时不时地轻轻叫两声他前排两位大佬的名字。
严一扬一度要叫白言之为白大佬,好说歹说,勉强改口成了言哥。
对了,严一扬也进入淮越三中就读了,还和宋阮等人在同一个班。
“嘿嘿,居然有两个好心人帮了我们家!”严一扬乐呵呵地说。
他们街道那块地区,被卡了许久的补助终于被落实了下来,该有的补偿也尽数到位,且居然还有两位好心人指明了要资助失学的孩子,与宋阮和白言之差不多同龄的严一扬自然也被包含在内。
严奶奶也有了更好的护理待遇。
严一扬在外表现得像个嚣张的混混,其实内心还是期盼和同龄人一样上学的。本身就一直在自学,再加上严一扬自身坚持,于是他没有从高一读起,而是愉快地与宋阮和白言之成为了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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