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钧安抚地拍拍他的双颊：“没什么，我这人就这毛病，抽风似的，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别往心里去。”
孟凡紧紧地搂住她：“以后少胡说。我忌讳。”双眉紧锁，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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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渐渐升起来，暖暖地将晨起的寒气驱散。越野车里，书钧窝在角落里睡得正香。头上的钢盔滑下来，遮住了她大半个脸，剩下的缩进她身上的作训服领子里，远远一看仿佛衣服上放了一顶钢盔，看不出里面还有个人。
肖剑春捅了捅旁边的王宽：“喂，她这么睡没事吧？”
王宽见怪不怪地瞥了一眼：“没事儿，她每次来都是这样。干活儿的时候拼得昏天黑地，然后一路睡回去，雷打不动。可你别说，真的要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就醒了。”
“这我去年倒见识过。”肖剑春点头。“当时没太注意，没想到角落里还睡着个人，冒出来吓了我一跳。”
王宽理解地笑笑：“太正常了。你们刚刚演习完，弦儿正松的时候，失察也是难免的。”
肖剑春竖起耳朵听了听，摇摇头：“不对，她的呼吸很轻，而且很慢，节奏掌握得恰到好处，很难察觉。我敢打赌，她一定练过。不说别的，单说去年她爬沙丘那一路步法就不简单。”
“有道理。”王宽点点头，“纪工这人挺特别。有时候不像个女孩儿，性格和身手都挺利索。初次见面没什么显眼的，可接触时间长了，让人忘不掉。看我们这伙子人，个个和她不错。她不当兵真真可惜了，天生的在军营里混的料。”
肖剑春得意地笑笑：“不特别，能让我们孟头儿看上？她是军人出身，从小在空军大院里长大的。不过人家现在混的也不错。像她这样拼命法，干什么都不会差。你看去年穿沙漠，大太阳底下步行七十多公里，在沙丘里打滚，人家一句累都没喊，一直笑咪咪的。凯哥一向瞧不起女人，都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
“左前方3500米，发现可疑目标。”观察手的声音传进耳机。肖剑春敛起笑容，立刻进入状态。
“注意路面，小心□□。这帮兔崽子，什么都干得出来。” 廖正凯一改平时的慵懒，声音中带着几分严厉。
几个人迅速就位，严阵以待。
“需要我做什么吗？”轻轻的声音传来。
王宽扭头一看，书钧推开钢盔，正向他看过来。他回了她一个微笑：“没事儿，遇到了几个蟊贼，你藏好了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