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一番，书钧觉得精神了不少。她快速换上家居服，拉开门走出卧室。一进客厅，便听到两个男人的对话声。
“石头，不错嘛。这粥煮得挺香的。”孟凡带着几分酸气调侃着。
“上次小雪生病时学的，也没啥诀窍，书店里翻的菜谱，照方抓药，多试几次就会了。”石头仿佛过来人传授经验一般。
“那这鱼该怎么办？”
“司务长说了，这鱼是早上现杀的，特新鲜。清蒸最好。看，他还专门写了做法放在这塑料袋里了。”
“我瞧瞧。嗯，挺详细的，应该不难。咱试试？”
“好，说干就干。我去准备佐料，你去找锅，然后洗鱼。”
一阵响动，接着传来切菜的声音。书钧忍不住向厨房走去。
厨房里，石头围着围裙，正忙着切姜蒜。孟凡正用水冲着冰坨，企图将冻在里面鱼解救出来。
“老大，我要切葱了，给碗水。”石头俨然大厨一般。
孟凡将鱼放在水池里，接了一碗水给石头送过去。回身捞起水池里的鱼，甩了甩，放进盘子里。“石头，这鱼杀死了吗？” 孟凡一边看着桌上的小纸条，一边问。
“应该死了吧。司务长亲自杀的。人家连猪都杀过，何况区区一条鱼。”石头一边切葱，一边抹眼睛。
“我刚才好像看到鱼尾巴动了一下。” 孟凡说着，双手麻利地将蒸锅坐到炉子上。
石头将切好的佐料铺在鱼身上，不以为然：“你肯定看花眼了。死了几个小时的鱼，还魂的可能都没了。”说着将装着鱼的盘子放进蒸锅，盖盖，点火。孟凡看了一眼纸条：“盯着点儿，开锅后十分钟就好。”石头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舒了一口气：“还好，不算太难。”
孟凡也松了一口气，一转头，正看见站在厨房门口的书钧。他擦了擦手，转身从冰箱里拿出冰袋，两步走到她面前：“把你吵醒了？再睡一会儿吧。来，把这个敷在眼睛上，会舒服一些。” 书钧接过冰袋，正要开口。突然，一阵乒乓声从蒸锅里传来。炉子上的蒸锅仿佛要跳起来一样。
“糟了，鱼活了。”石头一个箭步冲上去，揭开锅盖想看个究竟。一条黑影从锅里蹦了出来。孟凡使出擒拿手，反手一抓，只抓到一手溜滑。可怜的鱼带着一身葱丝蒜蓉在地上蹦来蹦去，佐料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