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堂望着窗外发呆出神。
苏娘子顺着他远望的方向看去:“你这是要守岁?外面黑黢黢的,有什么好看的?莫不是思念那姑娘了?”
他涩涩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是的,他思念她,如同疯魔了一般的思念。
突然,村子里鞭炮齐鸣。
“呀,新年到了!”苏娘子开心的喊起来。
戚元堂忙跑着到院里,迎着东方作揖祈愿:愿她心念之人不相负,岁岁年年有欢颜。
苏娘子带着一双儿女紧随其后的来到院中一同祈愿。
苏娘子祈愿后上前问道:“你以前可是不大看得上这种事情的,怎么今天竟然来了兴致?难不成陪人家姑娘走了一遭皇陵,连脾性都改了?你许的什么愿望?是不是盼着她能移情于你?”
“师娘你自从嫁人生子后变得好生絮叨。”戚元堂被她追问的竟有些羞涩,转身往屋里走。
苏娘子又急又无奈,感觉自己是操碎了心,一路追着他进了屋子:“你这脾气,平时看起来咋咋呼呼、能言善道的,怎么一到儿女情长上面就闷不吭声呢?快跟我说说,你们究竟发展如何了?”
她的一双儿女见自己母亲对自己这位师兄的终身大事颇有兴致,便很是识趣的各自回房去睡觉了。
他垂首出神,随后坐在桌边,拿起茶壶向杯中斟茶,“她是堂堂的郡主娘娘,我是江湖少主,她出身高贵的皇族之后,我出自草寇江湖,她在朝,我也野,我俩的出身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早晚有一天她还是要回去的,而我也要担负起江湖的责任。所以......我们本就没有结果,既知道没有结果又何必苦求一个开始的机会?不如就像现在这样,能一起打架玩乐就很好了。”
苏娘子不以为然:“你真是长大了,以前没见你想这么多过,你们两人确实是身份有别,可却不是全然没有可能,比如你瞧我和你师傅,我当年在他眼中就是一个蛮横不守规矩的野女人,他是名门之后,每天嘴上都是大义和诗词,如今我俩这日子不也过的和和美美?”
“师娘,你年轻的时候谁不称你一声媚态万千?哪个男人能扛得住你的一腔热情?”他看着手中的茶盏苦恼的摇摇头,“师傅是男子,没有三从四德束缚,况且朝中早就当他是个已故的征战英雄,自然不会有人非议他了,但她不一样,她虽向往自由自在的日子,可她太重情义,她是不会做出为家族蒙羞的事情的。”
苏娘子夺过他的茶盏,笑容娇美:“我只知道,情若到了深处,什么狗屁道理都会不攻自破!我看你对那位貌美的郡主是动了真情意,你早晚一天会忍不住去追寻她的,因为咱们江湖人的情义都是一样的热烈而直接。”
随即,苏娘子转身离去。
翌日晨起,家家户户的鞭炮声正响的热烈,戚公父子便已乘马向边境而去。
皇陵周边除有一支守陵军队、一座菊苑外,在山外还有一座村庄,村上住着的皆是陵户,约有三百余户,他们和寻常村子的人都一样,一样的种地采桑,只是每到节日或官家来祭拜祖宗之时,村中便会派一些正值壮年的壮丁运送三牲太劳等祭品到菊苑,举办祭祀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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