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烈拿着镯子,摸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放回盒子,收进暗阁里。
另一个盒子,被他揣进怀中。他喊上墩子,跟他一起出了王府。
夜深人静,月光洒了一地银华。听溪提着灯笼,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确认没什么疏漏,回到门口,正准备关门上锁,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小声喊:“听溪姐姐!”
怎么像墩子的声音?听溪向外一探头,果然见墩子蹲在门口。
听溪吓了一跳:“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怎么进来的?”
“嘘—,我跳墙进来的,王妃歇下了吗?”
“正要歇了,你来干什么?”
墩子嘿嘿一笑:“爷想王妃了,在后门巷子等着呢,想劳动王妃移步,出去跟爷见一面。”
“这……不太好吧?”听溪有些为难,依姑娘的性子,不可能深更半夜出去跟人私会。
墩子央求道:“烦劳姐姐通禀,就说爷有特别要紧的事,得跟王妃当面说,求王妃务必出来一趟。”
听溪转念一想,来的人毕竟是王爷,姑娘就算不想见,也应该去见一见的。
“嗯,那我去问问。”
孟莳已沐浴更衣,散开了头发,正准备上床就寝,听溪进来一说,她就皱起了眉头。
袁烈这是什么做派?有话不能白天来说,大半夜的来私会,还躲在后门巷子里,搞得见不得人似的。
“墩子说,王爷有要紧的话,要跟姑娘……当面说。”听溪见孟莳脸色不好看,声音渐渐低下去。
孟莳突然想到,袁烈说今日要进宫给皇上赔不是的,难道皇上那里怪罪下来?有什么不妥?
今日收了安西王府的聘礼,她的命运已经与袁烈紧紧绑在一起了。若他因为昨日之事获罪,她又何尝能独善其身?
想到这里,孟莳心头一紧,决定出去见袁烈,问问他入宫的情况。
她已换了寝衣,嫌再换外衣麻烦,只披了一件素白的锦缎暗花斗篷,头发用墨玉簪子随便挽了一下,便由听溪提着灯笼,陪她一路出后门来。
袁烈等在巷中,听见动静,转回身来,只见月华之下,一身素白的女子,婀娜窈窕,秀发低垂,袅袅婷婷地向他走来。
心里莫名的慌乱,刚饮过酒,本就有些口干,忽然之间更干了。
听溪和墩子都退到一旁,留他们两个人说话。
孟莳见袁烈又盯着她看个没完,不由有些着恼。这人说起来手握雄兵,威震四海,看相貌也算得上人中龙凤,可为人却一点儿都不矜持守礼,像个市井无赖似的。
走得近了,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更为不满。大半夜的,喝了酒跑来见面,哪里是君子所为?
“皇上可曾怪罪于你?”孟莳脱口问道,想赶紧问完赶紧回去。
袁烈心头一暖,想她果然还是惦记我的,又见她秀发随意挽着,斗篷下似乎只穿着寝衣,不由更是心猿意马,想她如此与我深夜相见,当真已把我当成自己人了。
“不曾怪罪,皇上说让我与王皇后各退一步,昨日之事,以后都不要再提。”
孟莳松了一口气。袁烈却紧接着道:“你放心,这笔账我迟早找那贼婆娘讨回来,不会让你白受委屈。”
孟莳现在倒也不觉得委屈,毕竟孙姑姑已经死了,袁烈还差点儿为她造反,她何德何能,被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欺负了一次,就要闹得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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