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蒹葭在汀芷楼也呆了十余年,见得最多的便是来来往往的人。
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酒楼,哪怕只是个跑腿的丫头都要懂得看别人的脸色。更不要提那些和客人们正面交流的姑娘们了。
只是一瞬间,沈蒹葭就看到了萧祤眼中闪过的杀意。
——这也正常,萧祤应该并不知道她和林鸢曾经相熟的过往,大概是把她当做了不相干的陌生人。
“诶?王爷?别激动,自己人、自己人啊。”林鸢连忙笑着对萧祤道,“啊,忘了介绍一下,这位便是……”
“曾经名动燕京的蒹葭姑娘么,这燕京里还有谁不认识?”萧祤不待别人介绍,自己已经说出来了,“没想到蒹葭姑娘是自己人。”
“哦对对。”林鸢自顾自点点头,“王爷毕竟也是经常去汀芷楼的,应该认识的,是我忘了……”
好一句“经常去汀芷楼”,看来林鸢还记着仇……
沈蒹葭如愿看到萧祤那种面色有些尴尬,但是当着萧祈的面又不能发作出来的模样,有些忍不住想笑。
“晋阳王。”蒹葭对着萧祤行了个礼。
萧祤有些敷衍地应了声。
倒是萧祈客气地笑道,“蒹葭姑娘,咱们也并非第一次相见了,别站着了,坐下说说话吧。”
沈蒹葭总觉得没有胆量和面前这个人平起平坐,想道谢却仍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称呼什么的,当真好难。
萧祈看出了她的左右为难,“说起来……蒹葭姑娘与我还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不如就唤我一声二哥。”
“二哥?”这一句带着强烈反问的声音来自于萧祤,“她怎么也叫你二哥?那岂不是和我的称呼一样了?”
萧祈意味深长地望了自家弟弟一眼,不做解释。
“奴婢不敢。”沈蒹葭微微垂了头。
林鸢却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别啊,别不敢啊,这样一来你就该叫我二嫂了。”
沈蒹葭无奈望她一眼,林鸢真的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调侃她的机会。
还未想出回复的话,伴随着另一个声音,一道身影进了门,“苏妈妈让我……”
进来的正是姜云清。
姜云清抬起头正看到的是萧祤,她显然也没料到萧祤的存在,愣了一瞬便很快恢复如常客气道,“晋阳王。”
这回吃惊的却是萧祤了,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这……谨……”
萧祤觉得自己快搞不懂这一群人了。昔日的圣上与言妃一个“驾崩”一个“殉情”,百姓们都觉得嘉元帝年纪轻轻驾崩甚是可惜,却也有传言说嘉元帝并着孝仪贵妃还都活着。
听起来荒谬,殊不知那些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只有萧祤知道,嘉元帝没做几年圣上就“驾崩”把皇位传给了他的大儿子,为的是和林鸢要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这才有了当今圣上年少登基的故事;
多少次当今圣上留他在宫里用膳,聊到深处总要痛心,“朕见到皇叔总觉得倍感亲切,常常在想若是父皇也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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