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蕴冬收回手,毫无惧色地看向元晗:“我知道杨氏是陛下心尖上的人,这一巴掌打的是他教子无方。陛下若是心疼,尽管冲我来。”
元晗沉下脸色,却没有再说话。
殿内一片死寂。
最先沉不住气的是元琮。
“云儿,这个香囊是你亲手做的吗?”
刘云点头。
“里面的香料是你亲手放进去的吗?”
刘云再次点头。
“母皇,云儿也接触了香料,他没有染上天花,必定是后来有人动了手脚。”
元晗不置可否,倒是卫蕴冬冷静下来:“陛下,可否容臣侍问两句?”
元琮焦急唤道:“父后!”
卫蕴冬对于刘云已经极其不喜,再引导他说出什么不利的话来,五位皇女皇子的命在里头,谁都保不住他。
元晗抬眼看元琮:“你父后是什么品性你不了解吗?他要的是真相,不是替罪羊。”
元琮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果然,卫蕴冬脸上是一片失望和心寒。他的目光在元琮身上短暂停留,就转移到了刘云身上。
“刘云,香囊是你亲手做的吗?有没有其她人经手?香料你自己接触了吗?在哪里买的或者是谁送的?”
刘云仔细想了想:“香囊是我亲手做的,除了豆蔻替我绣了几针,没有经过别人的手。香料是几种香材配好,用轻纱囊装好,封在盒子里的。我做好香囊之后,直接将香料连着轻纱囊一起装进去,说是亲手做的,其实也没有真正接触到。香料是太女殿下送给我的,是我自己收起来的,并没有人经手。”
刘云的确没有理由害元琮,可香料是元琮自己送出去的,元琮也没有理由害刘云。
“琮儿,你送给刘云的香料,是哪里来的?”
元琮似乎是想起来什么,顿时面色惨白,满脸的不可置信:“是,是玦堂姐送我的。”
“元玦?”元晗问。
这个名字卫蕴冬十分陌生,可元琮叫她堂姐,应当也是皇室中人。但是看元晗阴沉得快滴出水来的表情,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是哪个府上的?”卫蕴冬问。
“是,七姨母的庶女。”
卫蕴冬很快便想到了是谁,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你,你什么时候,和她有联系的?”
元琮还没开口回答,卫蕴冬似乎承受不住打击,又晕了过去。
殿里的众人乱成一团。元晗召了太医来为卫蕴冬诊治,只是说急火攻心,加之前段时间的悲痛,需要好好调养才行。
安顿好卫蕴冬,元晗让禁卫带人,将元昊元昀及所有家眷都押回京城来。
皇陵到京城不算远,但也需半天的功夫。禁军押着囚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卫蕴冬不顾太医的阻拦,坚持要起来听审。
禁军押回来的元昊元昀的家眷,足足有四五十人,还包括一具尸体,和即将成为尸体的元玦。
元琮眼底挂着浓重的乌青,神情激动地扑上去准备质问元玦。不料上次见面还身体健康的元玦,此刻正半坐在地上,大口呕血。
元琮又手足无措起来:“你,你这是怎么了?”
元玦浑不在意地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如你所见,我快死了。”
思及她做的事情,元琮又恨起来:“香料是不是你动的手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心想帮你回京,你却想着置我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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