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琛的藏酒,刚被景行洗劫不久。
好不容易又收了些藏酒,将那本来空荡荡的架子填得满了些,这还没捂热,又被薛姝全拿走了。
薛琛站在门口,看着那空荡荡的酒窖,一时间有些想哭。
陈岁寒站在他身后,面上有几分感叹:“公子,姑娘是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怎么突然想喝酒了?”
还突然就搬走这么多。
薛姝只爱喝果酒,但是薛琛这儿放的,那都是正儿八经的粮食酒,口感辛辣,是不怎么适合女子饮用的。
薛姝也知道,但是依然全都搬走了。
这怎么想怎么不正常啊。
薛琛呵呵一笑。
不管薛姝遇上了什么事,也不管薛姝开不开心,总之他现在是相当不开心。
而且还没酒喝。
一时间分不清楚谁更惨了。
“……你这么关心姝儿做什么?”薛琛突然侧头看向陈岁寒,表情诡异。
若是放在以往,陈岁寒脑子里能想出来五六个借口,还不带重样的,怎么着都能把对于情爱之事不甚敏锐的薛琛应付过去。但是薛琛这突然发问,属实让他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身子一僵,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看他这支支吾吾的样子,薛琛只是迟钝,又不是个真正的傻子,自然就明白了。
他长叹了口气,抬手在陈岁寒肩上轻拍了两下:“岁寒,歇了心思吧,你争不过景行的。”
倒不是说薛琛看不起陈岁寒。
只是如今,他那不让人省心的妹妹显然一门心思都在景行身上,二人家境也都相当,不管是从感情上,还是从客观条件上,陈岁寒都不会是景行的对手。
陈岁寒默然,他点了点头,道:“我明白的,公子。”
薛琛点点头,在陈岁寒肩头轻拍了两下,便又转头看向酒窖。
“但是……”身后的陈岁寒沉默片刻,又开口道,“要不我还是去看看姑娘吧?”
他实在是不能放心。
生闷气伤身,喝闷酒也伤身,他过去即便不能做什么,起码也能陪薛姝喝两杯,若是能纾解一下薛姝心中的闷气自然更好,就算不能,至少薛姝也有人陪着,不会感觉那么孤独。
薛琛叹了口气。
“去吧。”
陈岁寒也不是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儿了,相反,他自幼都过得苦,现在读书明理,是个相当理智的人,显然,他也知道自己跟薛姝绝无可能。
既然如此,却还执意要去,那薛琛又能怎么办呢。
还是等明天去一趟右相府,把景行的藏酒搜刮过来吧。
不然真是血亏。
棠梨居。
薛姝坐在石桌前,捧着脸发呆。
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几道下酒菜和一壶酒,可现在的她却并没有喝酒的心思。
就如青玉所想的那样。
她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巷子里的画面。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这会儿想起盛故那垂死挣扎的模样,心里确实很不是滋味儿。
倒不是可怜盛故,更不是后悔,或许是对生命本能的敬畏吧,看着一个大活人慢慢消逝在自己眼前,恐怕任谁都会觉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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