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上,张秦阳看着晨练结束后,便一股脑地都往玄岳殿跑去的众弟子,不由得在老脸上添了抹笑容。
这群孩儿对于吃饭这件事,还是十分的积极的。
张秦阳站在玄武场的香鼎旁,看着那早些时候请出来的香,如今已经燃烧了一大半,不由得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刚从太华殿出来,手中拿着几本道籍的张虹,见自己师父这副愁苦模样,便轻声地问道:“怎么了师父?”
张秦阳把手搭在了香鼎上,抚摸着上边的纹路,苦笑着说道:“时如流水般飞逝,多少人惋惜不已啊……”
张虹一手抚了抚老道的后背,轻轻着说道:“您何必老于此叹惋呢?历代掌教哪有一个像您一样,带着如此多的愁绪的?”
就在这时,一个壮年道人慢步地走了过来,一只长到拖地的拂尘搭在了怀中,对着张虹说道:“师侄啊,不必太在意,你师父他就是这样,就像你师公以前数落他说的,他这性子都是闲出来的。”
张秦阳耸了耸肩后,立马就来到了王阳龙的身侧,拉着其袖袍道:“王师弟啊,你可真不给我留面子啊,怎么说我也还是武当的掌教,如若现在不是,你岂不是要骑在师兄我头上来了?”
王阳龙一把推开了张秦阳,嫌弃地说道:“我先说好啊师兄,你可别到处乱扣屎盆子啊。”
“你还知道你是武当掌教啊,那我我问你,天柱峰你自个管了没有?”
张秦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可王阳龙却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你不管就算了,交给别人啊,害得我辛辛苦苦照看好玄武峰之后,还要呕心沥血地帮你照看着那些顽劣的新晋弟子。”
张虹听了这话,不免也跟着师父一起脸红了起来,张秦阳确实不管这些,都是她这个大弟子管的,可这几天忙着在太华殿闭关,嘱咐师兄弟之后,忙前忙后的也忘了跟师父说一声了……
张虹刚想着如何才能打破这尴尬的局面,一道声音却也随之响起:“师兄师弟,都在呢?”
一脸不忿的王阳龙回头看去,就看见俞丙青捧着一个大红盒子走路过来。
“师兄,你这是干啥?”
王阳龙见俞丙青这副模样,不由得一脸疑惑地问道。
而俞丙青却没有直接解释,而是抬手示意,并对着张秦阳说道:“师兄,朝廷那边的人已经到了,如今正在龙华堂那边候着呢。”
张秦阳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王阳龙也反应过来是什么状况,旋即对着自个的大师兄问道:“咱们我们武当这么晾着朝廷的遣使,会不会不大好啊?”
张虹也明白事情的轻重,对着自己的师父说到:“要不还是见一见吧?掌教不出面,多少有些许说不过去了。”
张秦阳叹了口气,他是想着等林砚回山再说,可如今的情况明显不太允许他这么做了。
“剑的真假验过了没有?”
俞丙青听了这话,立马打开了手中的大红盒子,映入几人眼帘的,是一把一尺多长的古朴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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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剑柄还是剑身,都透露着一股老旧的模样。
张秦阳一脸正色地摊开双手,一道气浪以其为中心向周围奔腾而去,而盒内那把卧着的吕祖遗剑,开始缓缓升腾而起,垂直地悬浮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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