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着摆了摆手,一手直接朝着自己的脸上抓去,那已经是盘踞在了脸上的一团黑雾直接被一手抓了下来,而后直接摔在了地上,那人露出了一张算不得多沧桑的脸庞,不过从身形总体预估的话,估计也都六十岁出头了。
老人一脚踩在了地上,直接将那团黑雾给碾得粉碎,而后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脸淡然地对着奕博说道:“这倒算是客气了,老夫遇到的年轻人之中,你算是脾气够好的了,果然读书人就是不一样,以前老夫还对此不大感冒,现在看来,那句腹有诗书气自华还是十分的精辟的。”
奕博突然觉得老人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一露出了真容之后,就直接变成了话痨老头了?多多少少有些不大符合身份,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别扭。
但是说是这么说,至少没有刚刚那个未知的压迫感了,奕博敞开心扉地对着老人问了一句:“前辈,此处为何会如此阴魂遍地,难不成这是前辈您的手笔?要知道死去的死尸可不好控制,别说那些东西全都是靠着本能在吸食这天地之间的至阴之气,一旦失控的话,绝对不好控制,那就不是开玩笑的。”
老人一脸鄙夷,而后身上的气息开始慢慢的散发而出,直接压得奕博有些喘不过气来,一道道如同飞廉一样的气机溅射而出,周围那些已经倒下的竹子瞬间断裂开来,而后一阵极具压迫感的气息悄然弥漫开来,奕博刚刚准备出手之时,却突然发现怀里的鹭鸶有了些许恢复过来的迹象,老人的一道道气机簇拥在她的身旁,而后将其身上的寒气抽丝剥茧地给剥了下来,让鹭鸶的脸上开始慢慢地恢复了红润的气色。
奕博见此情形,这才赶忙地收起了自身的气机,毕竟自己算是误会了老人的意思了。
老人撇了撇嘴,笑着说道:“臭小子疑心还真重,老夫要真是你说的那个人,刚刚也不会出手救你了,任由你自生自灭不是更好?”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的奕博有些立马对着老者鞠了一躬,而后嘴角微提地对着老者问道:“确实是晚辈太过失礼了,不过晚辈还是有一事不解,如果前辈您不是这局中人的话,又为何会出现在这儿主动入局?未免也太过不寻常了点吧,而且也说不过去啊。”
老人双手环抱在了胸口前,而后一脸不忿地说道:“老夫什么时候说过自己不是局中之人了?这些玩意甚至和老夫的关系大了去了,都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老夫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来讨债的,欠了的人就别想给老子不当回事!”
老人的这番话既像是说给奕博听的,同时又像是在说给其他人听的,就好像这周围还有其他人一般。
只不过地上那些断竹被老人的气机砸得粉碎,如今的这座竹林也没有了所谓的作用,就好像普通的竹林一般,再没有了任何的用处。
但是老人一说这句话的时候,周围还是有了一点点的涟漪,只是并没有任何的异动,老人闭着眼睛开口问道:“老夫只想要问一句,这些事情你既然知道,甚至是早就有所察觉,那为何还要走这一条路?不说危险本来就很大,而且还带着这么一个丫头,真出了什么事情,那可就是追悔莫及了。”
“君子之责,并非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奕博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
老人呵呵一笑道:“看来儒家道理在这些方面还是迫害不浅啊,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读出了一点点的名堂就觉得自己风光无限了,外边不比温室,风雨的摧残远比书上说的要现实的多,更是残酷的多。”
奕博笑着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儒家的宗旨根底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的,不知老前辈姓甚名谁,对此有着如此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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