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如何是好。如今馆主大人刚过世,也无法马上让华姬和政繁完婚啊。”
兼续插嘴道。
“无需立马完婚,只需华姬小姐口头应允了此事。政繁对华姬言听计从,这招一定管用。”
兼丰说道。
“只要上条家跟随了我方,三浦家一定也会跟随而来。”
兼丰自信满满地说道。
“可是华姬小姐的性格你们知道的……该如何才能说服她呢?”
兼续疑问道。
众人一下子将目光都集聚到了信房的身上。
“犬先生从刚开始就一言不发,是有什么疑虑吗?”
景胜问。
“诸位一心想着如何稳固己方势力,从武力上压制景虎,难道没想过如何团结对方吗?”
信房说道。
“那景虎为与殿下争夺家督之位,三番两次陷我们于不义,难道先生忘了吗?”泉泽久秀情绪激动地说道,“先生行事一向果敢,为何如今却妇人之仁?”
正如泉泽所说,信房的想法与他往日的作风大相径庭。兼续一脸狐疑地凝视信房,对他起了疑心。
“因为馆主大人不希望看到如今这样的局面。”
信房哀叹道。
“是啊。”景胜附和道,“犬先生说得对。不如我们先与景虎殿下开诚布公地谈谈,探清他的真实想法。同时做好最坏的打算。”
景胜唤道泉泽的名字。
“在。”
“你负责监视景虎方的一举一动,若他们与北条方有所往来,立即来报。”
“是。”
“不好啦!”
此时外头传来华姬的呼喊声。兼续立马打开房门。只见华姬上接不接下气地说道:“母亲……母亲被景虎的人……劫走了。”
“什么!?莫非他们想将仙桃院居士作为人质?”
兼丰惊叫道。
景胜气不打一处来,一向指顾从容的他气得双眉直竖,怒视信房。
景虎方出手如此迅速,出乎信房的意料。
“他们这是打算与我方一战啊!”
泉泽喊道。
“带上人马,与我去景虎宅邸抢回母亲!”
景胜命令道。
“殿下不可鲁莽!”信房劝阻道,“仙桃院居士同是春姬小姐的母亲。若对方假说只是接仙桃院居士到府上一聚,那没理的一方便是我们啊。不如让在下前往,接回仙桃院居士。”
“犬先生说的有道理。殿下,还是让犬先生先行一趟吧。”
兼丰建议道。
“可……若他们真的居心叵测,犬先生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
景胜反问道。
“我与他一同前往!”华姬抢话道,“有我和母亲在,他们一定不敢动阿犬一下的。”
景胜沉思片刻,只好答应了下来。
“那就拜托先生了。务必小心!”
信房和华姬立马出了玄关,奔赴景虎宅邸。见他俩走远后,樋口兼丰郑重地伏在地上请求景胜。
“殿下,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召集人马,抢占本丸!”
“什么,抢占本丸?”
景胜根本没有想过如此大胆的计划。本丸乃是春日山城金库和武器库所在,若是获得金库和武器库的支配权,就相当于占领了春日山城。
“正是!”
“若我们先动兵,岂不是代表我们做贼心虚吗?此等不义之举,我怎么能做?!”
“若我们不先动手,待景虎方先动手,我们就无力回天了啊!”
“一旦动兵,必与景虎决裂,就再无和谈可能。母亲还在景虎手上,这要是激怒了景虎,我母亲性命岂不是……”
“仙桃院居士会有春姬殿下所保,景虎一定不会伤害她的。”
“可犬先生不顾自身安危已经前往景虎处,你让我如何向他交代?景虎一怒之下定会斩了犬先生。”
“这正好可以拖住景虎,所以现在才是大好时机!”
“不行!”
景胜怒斥道。
“殿下!”
兼丰痛心疾首,景胜却不为所动。
一旁的兼续也十分认同父亲兼丰的想法,此时他不得不说出自己心中的秘密。
“殿下,有一事此时我不得不告知您。”
“什么事?”
“犬先生的真实身份,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