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集合前广播里总播播放着这样一首歌曲,“我喜欢,一回家,就有暖洋洋的灯光在等待;我喜欢,一起床,就看到大家微笑的脸庞……”经过柳树时停下来,发现清澈的阳光透过叶的缝隙洒下来,我便扬着脸迎着这暖暖的阳光,好暖和啊,不觉着就微微笑起来。“处处为你用心,一直最有默契,请你相信这份感情值得感激”,邬瑞泽也听到的,每一天清晨我们听着同样的歌曲,就是幸福的感觉了。
早读前跑步的时候,一班,十八班,我们之间隔了20班和19班的方阵,我校服外穿一件淡蓝色呢绒外套,一方面早晨气温低,一方面他一眼就可以找到我,我就是这样洋洋自得的沉浸在自己周到做法的欣喜里。
就是这样,一天又一天,我始终站第一排最右边。体委艾力站在我旁边,他高高瘦瘦的,目测一八几,头发毛绒卷,眼睛很深邃。每天开跑前就那样站着,他站得笔直,冬季校服下衬衣的衣领总是雪白雪白的,黑色运动鞋的鞋边也总是雪白雪白,每天都是。我就低头看看我的鞋,暖橙色厚底,白色帆面儿,也是干净的好看的。
说道暖橙色,高二下学期我们有实践课,小组合作动手做风筝,一米长的菱形大风筝用四块三角形彩色纸板拼起来。那时候我也穿这双鞋子,邬瑞泽穿黑色运动鞋上边有天青色装饰。在板纸选色时我便总记着这一点,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橙色和青色很配呢,可以选这两种吗?”出乎意料的,一起合作的同学,只是在这句话之后,便欣然同意。
现在呢,我时不时会注意到18班,在前边的前边,这个跑道,按顺时针的方向从1班到20班站好,一班在两点钟方向,18班在十二点钟方向。他们班好像每天很早就站好在跑道上了,而我们班晚一些,班主任要求文科班就应该晚出来两分钟,用这两分钟背书,听来很有道理。
后来听说艾力有很多小迷妹,而每天站在他旁边的我竟然从没发觉他有些帅?仔细想来,倒也是帅的,太熟悉了就没那么多神秘感了,但是,确实是很帅的,经过多次考量,不可否定。艾力是那种很耐看很有高贵气质的大叔类型。我记得有次篮球课,他在篮框下站着,菲拉走过去和他说话。菲拉还是一如往常的扎着高高的马尾,很优雅的举着一颗糖,艾力低头腼腆的笑了,而后慢悠悠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那颗停留在空中似乎很久的糖。我抱着篮球远远看着,就觉着他俩儿站在一起的时候,空气里都充溢着那颗糖甜甜的味道。
我看到邬瑞泽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的感觉。
“寻到一切机会都想见到你。课间操之前在18班队伍后面暂留的几秒钟,我一眼就能找到你。课间操结束我第一个冲进教室为了等着你从一班门口经过。放学后的小路上、打篮球的操场上,我会准时守着点儿出现,仅仅是想——多看一眼。我每天都过得很满足,你就像一束阳光,是我日复一复埋头在试卷书海中的单调生活里的唯一不同。你成了我学习的动力,因而我总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努力好好生活!”我读着自己写的信傻乐,这感觉可真不错。
“唐唐,我去买炒米粉,一起吗?”冯佳敏放下书包,看着正在收拾换洗衣服的我说着。
炒米粉要13块,而我这周还剩十二块,十块是留来给邬瑞泽买牛奶和饼干的。送给他的早餐,质量不能减分,想把我所能拥有的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他。剩下两块是用来支付洗澡费的,“不了,你平常不是都和你六班老乡一起吗?今天怎么想起我了?我要先去洗澡,早早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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