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越来越极端,极端着放荡,极端着约束,极端着表达,极端着释放青春的喧哗与骚动——老师和学生成为敌人,对着干的人,让站在中间的李殊曼受责难,如果我不知道怎样去做就没有其他的人给些指导了吗?在一个没学会求助的年纪,没做好的事怎么反思都找不到解决途径的时候,没有稍微给一点点时间反思以及找到回旋的余地的时候,无法让所有人都满意的时候,他们把自身的过错都归因于我读班规的约束的时候,我只会哭泣。没人站在我身边啊。
我想到,“你敢牵着我的手走过蔑视的人群吗?”
这一切,这一切都无法办到,他的喜欢,是热烈里忽转冰冷的谎言。
没有丝毫的温情。
他是那样的平静、冷漠、冷如冰霜,一心把心不知道放在哪里?我还是对他有所期待,这期待一点点都无法立即减弱,折磨我的正是这一点,可恨的人性的弱点,我变成了一个哭哭啼啼无精打采的傻瓜,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尽管我知道快要结束了,我一天也不想再饱受折磨,我本可以免受这一切折磨,不要搭理他不要在意他像老师倡导的那样把恋爱视做禁忌,是最不应该接触的事情。不,我对他的感情不属于恋爱的范畴,我还在倔强的欺骗自己说我没有违规,对,我完全没有违规,我本可以免受这一切折磨,我不知道激情对他又意味着什么。
有谁给人性一个判决?
而教育,培育。培育的是什么?培育虚荣、雄心、理想主义、激情、孤独、勇气、勤劳、懒散、诚信、欺骗,这些普通的种子,什么都混杂在一起,使我畏畏缩缩,沉默寡言,无比愤怒,痛苦不堪,似乎是他们的偏见与责难让一个美好的灵魂痛苦不堪!无心发言,所有发言都是辩解,所有努力都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是他们拿来攻击你、反对你、唾弃你一定会直击内心打败你的无比坚韧百试不爽的武器。
我唯一的念头就是躲开他们,躲开那个叫做班级的冷酷的集合体,从集体来看,它非常可怕,但是从个体来看,却又并不可畏,甚至还很可怜啊。
在他们眼里,李殊曼就是道德本身,就是完美,就是教条,就是榜样。可我就是我自己,会笑会哭会难过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而已,我尽自己的努力做好家长和老师交代的事情,这样的我,就不是我了吗?
没有人分得清对错好坏,甚至,我也不会去质疑老师的任何话任何决定,而他们只钟爱一股脑的反抗,老师说,“沉下心,沉下心,沉下心……”他们可以沉下心一秒钟,然后就开始偏不会沉下心,对抗给人快乐,谁要沉下心去认真的理解对错谁就活该在还没有理解之前被欺负被嘲笑被打压,反正他们快乐了。
自我放弃的时候,有人望风使舵毫不悲怜地再踩你一脚,有人随意应和毫无头脑地尽说些没有根据的风凉话,任何过错都往你身上推。有人畏强凌弱欺软怕硬,有人保持中立不言一语,从没有人默默相守不离不弃。
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课间,我正擦着黑板。孔敷欣搂着阮娇娇往我这边走来,他一脸无赖:“让一让。”我看着她们,心中有的除了无比绝望更多的是愤怒,忍无可忍地毫无形象地大吼出来,“太过分了你们!后面有路看不到吗?非要从我面前过吗?自己去绕啊!”我丢下黑板擦便跑回了座位,红着眼睛,双手使劲抱住脑袋,又开始抑制不住的一阵阵的紧张性头痛,简直快要疯掉了。
“钉玲玲……”上课了,数学老师走了进来,黑板上却还是上一节的内容。老师厉声问道:“谁的值日啊?” 生活委员翻了翻值日表,吞吞吐吐道:“李……李殊曼。”我低着头没反应,老师自己已经擦完了黑板,转身看我一眼,她望向我的目光,像是于黯淡的夜里在漏风的竹窗边燃烧着的灯油将尽的烛火,烛光隐约晃动着,越来越微弱,在一瞬间熄灭下去,连一缕白烟也不曾留下。失落、失望、不再期待,我现在是连这点儿小事也做不好了,却没人问过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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