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低矮的树丛,惊起一群麻雀忽地飞起,而后落在榆树叶生得稀疏的枝干上,仿佛排练好似的一只麻雀一个位置,没有拥挤,没有碰撞,也没有路线重复。
没有什么烦恼的事,也没有什么繁忙的日程,但是不快乐。
从遥远的时日里走来,只有孤单形影相随。我似是没有什么期盼,心中有个想见的人,却并没有打算即刻去见,分明只有十分钟的路程,如果我想。分别已数年,我该以怎样的姿态在怎样的场景里出现在他的面前?这对他来说又有怎样的意义呢?越是盘算越是不能去。
拐角处,十来米高的柳树绿得葱翠,仿佛初夏即将到来了,可以穿着长裙、拎着可乐的初夏啊。从十七岁起,我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初夏里都有他的身影,如今,是我大学之后回来这个既爱又恨的城市即将迎来的第一个初夏,我便总也想到他,只是他仅是他。
傍晚的天没有蓝的透彻,似是淡蓝的颜料里掺了灰白,也没有雾蒙蒙,只是看不清晰,太阳也缩在这灰白里,透亮但惨白。我穿梭在零星里开了些花的大道上,我观景我写文我还是一个人,这就是我的爱情我的生活,为了这一个又一个不断重复的傍晚,为了散漫在傍晚空气里伴着呛人的干土和花香的岁月。2020.04.13
我对任何一个不雅词汇或任何一点行为表现都很敏感很挑剔,但是邬瑞泽,他不说话,他就很冷漠很冷酷,于是那个阶段的他满足了我对爱情所有的幻想。
我真的不想去见他吗?不,我真的好想去见他,我巴不得明天就飞奔过去出现在他面前!可是,是由于什么有些许沉重的原因拖住了我的脚步,像细水长流的原因,就那么于几秒钟的热切期望之后忽地浇灭了我的热情,我开始平和,我开始冷静,我开始意识到我在现阶段有必须要完成的事情——这事情,它必定得伴着日复一日的孤独。
我很想见到他,何时出现才是适时出现呢?这点驱动力不足以驱使我有勇气出现在他面前,尽管我知道,我一定知道,我对他来说有那么一丝丝重要。他只是不爱说话而已。2020.04.14
学生们穿着校服三三两两回家,五年了,二中的校服设计一点儿没变,蓝白上衣,墨色长裤。看着那些年轻的、活跃的的身影,我又想起了他,那个我时常目光跟随的身影,我于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看得到的人,象征了、贯穿了、总括了我整个十六七八岁的青春。
每当这样的时刻,我总能清晰地感受到,我曾经如何的热爱着这个城市的夏,有热浪、有凉夜、有清风的夏。
金枝槐的芽儿鲜嫩的、鹅黄的、奶白的,新生的叶片淡薄到近乎透明,无论春秋,金枝槐都永久的执着地独立地保持着它自身的特色,无论周遭是桃花鲜红还是杨柳苍翠。我不也是么?坚守着自己热爱的事业,日复一日,时间——开始于闷热的七月,流走过无望的十月,穿梭过寒冬腊月,直朝着这缓慢而至的初夏,近而有了可看到的一个小小的节点。2020.04.16
“背着你轻轻想了几季,关于爱谁来提起。”
两年前就吵着闹着想见到的人啊,总感觉,我们见面的机会被用掉一次就少了一次,所以不敢轻易见面。见面总是为了道别,也为了,下一次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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