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会定期和费利克斯去茜茜工作室那样的地方找乐子。
只不过,他并不像费利克斯那样放肆罢了。
海德里希躺在沙发上,虽然闭着眼睛,但脑子里却一直胡思乱想着。
但他知道,奥尔嘉同样没有睡着。
第二天一早,海德里希准时起床。
奥尔嘉硬撑了一夜没闭的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
她用目光紧紧锁住海德里希,直到他穿好衣服出了门,她才支撑不住地闭上眼睛。
在她就快要睡着的时候,只听一条腿已经跨出门外的海德里希来了一句:
“晚安奥尔嘉,这下,你可以安心入睡了。”
她突然没了睡意,这个该死的德国佬!
当然,海德里希也没好到哪儿去。
当他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出现在例行会议上时,所有的下属都偷偷幻想着伯克曼少校和他俘虏的俄国女兵激战了一晚上的情景。
可那个女人明明重伤裹成了一具木乃伊,少校的口味还真是特别……
只有眼尖的费利克斯一眼看穿了海德里希。
他们一块儿研究行军路线的时候,费利克斯趁机凑到了海德里希耳边,猥琐地笑着说:
“我觉得今晚得带你出去找找乐子解解闷儿,否则的话……”他瞥了一眼海德里希的□□又说:“……你一定会憋坏的。”
海德里希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晚上,他并没有和费利克斯一同出去找乐子,而是动手自己解决,然后继续赖在费利克斯的房间,无视了他的叫骂。
之后的一个星期,海德里希就像消失了一样,再也没进过房间。
不过奥尔嘉一点儿也不敢大意,几乎没怎么踏实地睡过觉。
她快要被海德里希逼得神经衰弱了,脑中的弦时刻紧绷,一触即发。
在床上足足躺了三个星期以后,奥尔嘉总算可以勉强下地了。
她费力地站到镜子前照了照,发现她快要认不出自己了。
镜子里的女人面色憔悴、眼窝深陷,被炸枯了一半的头发无精打采地耷拉在肩上。
奥尔嘉有些迟疑地摸了摸左眼下那条细细的伤疤,似乎已经消不掉了,她无奈地笑了笑。
不过是一道小小的疤痕而已,奥尔嘉只能尽力安慰自己。
她动手把炸枯了的头发全部剪去了,只留下一头凌乱且毫无造型的短发。
原本态度冷淡的医务人员也突然被换走了。
午餐过后,一名新的志愿护士推着轮椅走了进来,准备带奥尔嘉出去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