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渡问:“姐姐有何想法?”
殷如是说:“妹妹去时,卷宗丢失,等我去时,卷宗就被悉数归还,这一切就像是提前布好的局,等着你我踩进去……”
“可设下这局的人,有什么目的?”阿渡说,“她如此大费周章,冒着被你我查获的风险,最终却一无所得!”
“不!”殷如是做出思考状,“她这样做,有一个好处……”
“什么好处?”
“可以离间你我二人,让妹妹你以为我是有意抢功!”
“噗嗤——”阿渡一听,笑出声来。她实在不知,殷如是是以怎样的心态说出这些话的,普天之下,谁人会有理由来离间她二人?就算离间了她们二人,又有谁人能从中获益?没有,根本就没有!这样简单的道理,殷如是却以为她不懂。
“妹妹笑什么?”殷如是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阿渡依然笑着,说:“我觉得姐姐说得有理!”
二人进到府中,阿渡让瑾焕将礼送上,殷如是说:“妹妹来我这里,还带这些东西做甚?”
阿渡说:“姐姐立下这等功劳,又逢生辰将近,我理当前来道贺!”
殷如是说:“我这一行,将妹妹置于如此难堪境地,这生辰不过也罢!”
阿渡说:“姐姐莫要如此说,生辰一年才一次,哪能敷衍了事?”
“可若办了生辰,那些大臣大约会把它当成庆功宴,到时少不得又得指指点点,说妹妹你如何如何,我又如何如何,两相对比起来……”殷如是好似十分为阿渡着想,“妹妹你太委屈了!”
“姐姐多虑了!”阿渡摇头,说,“我不觉得委屈。况且,姐姐生辰算我朝大事,自然要风风光光地办!”
“可妹妹你……”殷如是还想推拒。
阿渡才不会给机会她塑造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形象,她握住她的手,说:“姐姐莫要想太多了,姐姐府上难得有机会热闹一回,可不能就这么放过!再说了,众大臣的心意都送上了门,难不成姐姐要全数退回去么?”
殷如是一想也是,终于不再说什么。
***
殷如是生辰是七月初十,由于境州一事,今年向她送礼的官员格外地多,殷如是给她们都发了请柬,于是到这日,众大臣接踵而来,百官之中,四品以上全数到齐。
夜间入席,殷如是有意让阿渡与她一同坐在上座,阿渡说:“今日姐姐是寿星,我哪能喧宾夺主,抢了姐姐的风头?”于是主动坐在她下手。殷如是劝了一劝,也觉得没什么,随她去了。
席上觥筹交错,灯影婆娑,诸位大臣好话说尽,变着由头向殷如是敬酒。殷如是酒量不好,百般推辞,大臣们哪肯这么轻易放过她?纷纷闹腾着让她一定得喝。阿渡没凑这个热闹,独自一人在旁,对面枢密使沈莫生不知为何也默然未动,见阿渡望过去,她端起酒,隔空向阿渡敬了一杯,阿渡礼貌回应,将酒喝了。
今日阿渡未想惹出事端,出门前,她一再与自己说,无论席上多么难堪,她都得忍。然而事情并不如她想象,就在席间氛围最热烈的时候,她听到有人说:“殿下府上这些男侍,可真是一个比一个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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