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蠢,而且很丑。
当然夜川不是鱼,虽然她也一样有鳞片那种东西。
从自身条件来说,再怎么暴晒也不会晒成干枯的白色,但是鳞片全部干枯翻卷,然后变得好像风干的松果……好吧更贴切的描述可能是干枯的玉米棒子?那就不太美妙了。
姑娘家好歹对形象还是有那么一些介意。
一边是形象问题,一边是蓬勃的好奇心。
哦……这太难取舍……
绑匪们一致认为她跟某位暴君关系匪浅,不过作为肉票自身,她完全不觉得自己跟罗喉有多熟,甚至严格来说,他们这才刚见过第一面呢。
不管这些人打算用她来做什么,大概注定要失望。
不过没关系,她相信这些人一定拥有百折不挠的优良美德,这一条路行不通的话,总会有新的思路与对策,让她多瞧一瞧看一看,已知条件多一点的话,也能更容易解开谜底不是?
夜川很看好义军们的上进心,发自肺腑的。
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拦阻罗喉的脚步→罗喉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义军围困天都好长一段时日,罗喉不是没有能力击溃他们,就连他麾下的那些将领们也十分好奇,严格来说,罗喉对义军的态度一直颇为矛盾。
一来二去,反而形成一种犹豫不决的拖延。
虚蟜从天都三里外的小河掉下去,咕嘟嘟沉了底,不到一炷香时间后,却从天都外围的护城河飘了起来。以及备注,这只牛头并不会游泳。
那个炸掉了武君浴池的客人,似乎被义军逮住了。
自打罗喉从‘英明神武的武君’变成‘脾气暴躁的武君’又变成‘脾气暴躁阴晴不定的武君’之后,整个天都上下都笼罩在一股十分压抑的气氛中。
更不会有人敢在武君发表意见之前说话,于是他们只好等着武君做出决断。
但罗喉只是沉默着。
依旧会过问下属有关义军的部署情况,却对那位客人被逮去的这件事只字不提,简直像是彻底忘光了一样。
唯有一点,殿上的气氛是一日赛一日的压抑起来了。
大概过了五六天吧,没有知会任何一位属下,武君罗喉自己一个人离开了天都,就连虚蟜都不知道他是做什么去了。
就在天都众将完全一头雾水的情况下,恰恰是武君不在的这个时候。
……义军对天都发起了突袭。
罗喉再次看到夜川的时候,对方的形貌特别凄惨。
比较形象的说,就好像被人打来的野味,正挂在架子上风干。
右边的脸颊上留有明显的掌掴痕迹,已经过了肿胀的时候,变成颜色暗沉的淤痕,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加不好了,本来水灵灵的姑娘,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条咸鱼干。
罗喉向前迈了一步,脚还没落地,那条咸鱼干突然精神起来。
嘎嘣的一声,她嘴里那条两指粗细的麻绳干脆利落的被咬断了……
真是好牙口……爱走神的武君由衷赞叹。
夜川呸呸了两声,哑着嗓子对着罗喉喊:“你等会!别过来!你脚底下埋着雷火弹!”
罗喉:“…………”
怎么瞧着,还挺气定神闲?
武君沉下脸,很是阴沉的道:“你倒是不介意自己的处境。”
“好说。”咸鱼干很不客气,然后摆出一张歉意的脸:“恐怕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我觉着吧……你可能被人涮了……”
罗喉:“…………”
伟大的武君确实被人涮了,趁着他不在天都坐镇,义军以大举进攻做掩护,暗地里派了几个好手,把邪天御武的尸身给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