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无恙康健。”男人几个字就打发了她，弄得她完全接不上话来，又支支吾吾的想要找些别的话题，却被他打断。
“不知道说什么可以不说。”
听到这话谢婉讪讪的闭上了自己的嘴，两个人边走着，谢婉都能感觉到他在顾及着自己的腿放慢了脚步，一路上只有沉默，到了大殿门口卫少陵便停下了脚步。
“进去吧。”
“你呢，不进去吗？”
“我等会有比试，在外面候着。”
谢婉听他这么说便点了点头往殿里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望了望，随后便收回自己的视线继续往前走着。
时间过的这般快，卫少陵的性子也是跟她映像里的有了不同，孩童初成少年郎便有得此般风采，也算是一见惊鸿。
正殿不方便直接进去，她便绕了个圈子打算从偏殿往里走，原先脑子里还在想着先前发生的事情，低着头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声音。
“我说了，要你早点去买那书生的策论，你现在就给我整起个这不入流的东西？你是想你家主子丢人？”
话音刚落就听见下人摔倒在地上的闷哼声，被踹翻在地上的人慌忙着求饶。
“少爷，属下不敢了。”谢婉透过门栏望过去，那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着求着饶，可站着的那位似乎不吃他这一套，又是直接踹了他一脚，像是不解气似的还又跟着踹了好几次。
谢婉大概知道这是哪家公子了。
这个人她上一世稍有些印象，也曾在沈思身边见过他，蔡家的小儿子蔡霖岩，之前沈思曾有招揽他的意愿，但是便是这一次太后生辰宴上被崔修彦抢去了风头，最后只是落得籍籍无名的下场，也亏得沈思眼光准，瞧上了崔修彦的策论，蔡霖岩看似一副诗书气实际上是个半吊子，什么都只是略懂一二没有精通的。
谢婉之前还有过疑惑蔡霖岩是怎么之前还入过沈思的眼的，如今看来，怕是从别人那给偷来的东西当作是自己的献上去了。
想到这里她心头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缓歌，”她悄声吩咐道，“你去给我找些笔墨纸砚来，快些动作，我在这里等你。”
“是姑娘，奴婢这就去，”缓歌刚开始有些呆呆的，缓了缓神立马迈着步子离开，谢婉半掩着身子继续瞅着。
蔡霖岩整个人显得异常焦灼，来回走着，整个走廊里就回荡着他的脚步声，谢婉勾了勾嘴角，若是问什么样的人最好利用，那便是近功近利心里急着想要吃热豆腐的人。
“不知蔡公子何事如此恼神？”在蔡霖岩正准备踹到一旁的绿植的时候谢婉从旁白走了出来。
男人这副暴躁不雅观的样子被姑娘家家的看见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偷偷的抬眼望了望谢婉，谢婉站在台阶上，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在他这里显得有些扎眼，就算是被裙子遮住了也好像能透过这看到那纤细白暂的双腿。
蔡霖岩脑子里的想入非非谢婉不知道，她见他许久没有回答装作风寒似的咳嗽了两声。
听见声音蔡霖岩才真正抬起头望向谢婉，故作正经的收起之前的模样，一只手背到身后，嘴角抿成一道缝，抬了抬下巴。
“谢家小姐怎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