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按住陶氏,带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拿我的牌子去把人请来吧,也告诉你们姨娘,放宽心休息。”
陶氏冷哼一声,嘀咕道:“这些妾室们就会蹬鼻子上脸,你倒好性儿。”
苏妙真凝目,望着周婆子谢恩离去的背影沉思。
周婆子得了令去把周姨娘嫂子请来。周姨娘倚在罗汉床上捻勺吃着燕窝,见嫂子进来,忙道:“上次让你办得事如何,哥哥去还愿了吗?”
周嫂子忙道:“姨奶奶的话我们哪有不听得,现下已经让你哥哥亲自去一趟扬州大佛寺还愿,保佑一定生个哥儿。可为何不能让他人去呢,倒让你哥哥跑这几月。”
周姨娘这才笑开:她进府十几年从未有孕。今夏在扬州,去新有名声的大佛寺参拜,被一高僧赠符,让她当下化了水喝,去佛前拜了,再回家十日内行房,一定能怀上哥儿。当时她喝了符水,只觉得昏沉似有所感,再后来果不其然得了喜讯。
当下也道:“高僧当初说若有,我须得亲自还愿。我既然不能自己去,想来只有至亲之人可以替代,再者,我也不想让另外两个姨娘知道我的秘法。”
周姨娘倒没把苏问弦看在眼里,认为当初是迫不得已才过嗣,现下有了亲生孩儿,苏观河岂能不让她的孩子承继家业?
周嫂子忙道:“也是这个理,现下姨娘也是熬出头了,我见二奶奶连连允我入府,想来这胎阖府上下看得极为金贵了。”
“那可不是,毕竟姐姐她没给伯府诞下子嗣。”周姨娘挥挥帕子,“等我把孩子生下来,那才是正正的好日子呢。”
周嫂子一家都仰赖小姑的体面在伯府的庄子上做事,见她喜气洋洋,也趁机道:“说到这,还得求姨奶奶一件事……成哥他在牧监份外辛苦,时不时还要受气,还望姨奶奶帮着换个差使。”
“成哥是周家独苗儿,做个牵马小厮的确失了身份……行了,我会请太太给调个好差使得,你也让成哥争气些,年纪小小不要老是赌钱吃酒,他可是咱家的根儿。”
周嫂子忙忙应了出府。
那书坊老板加急印了《贞观术士录》便搁在店里最显眼的地方售卖,来往顾客都被他推销过,头先两天只些固定客户信他意诚而买了去,不两日口耳相传,竟引得诸多人来买。
待家去读来,都为作者巧思奇想而拍案称奇,由是生意愈盛。
当日苏妙真为了能尽可能地推广,专门用了通俗白话来写,故而平头百姓也能看个热闹,正如她所料,不少只认得几个大字的市井闲人也纷纷求购,一买回去,也都沉溺其中,看完了第一卷方恍然道还能有续,纷纷挤到书坊来讨后面的卷数,让书坊老板又惊又喜,忙忙预备加印,外加准备请画师为这本书绘制插图。
这些时日市井里时时更有这样的对话——
“白家大郎,你可看了这那《贞观术士录》,好生有趣,那三兄弟术法通天呐。”
“可不是吗,书里头说是得了一老道士的真传和秘宝,才学会的术法,我家婆娘直撺掇我去道观碰碰运气,说不得真有甚么金丹灵药,弄回来了青春永驻或飞天入海。”
“俺琢磨着那安平居士也不知是何方神圣,说不得他也是术士……否则怎能写得那么真实呢,想来总不能凭空挥笔啊……”
“正是正是,我家婆娘也是这么说的!”
……甚至于有不少购书者往京郊的道观去,腆着脸赖在道观不走,洒扫服侍虽殷勤,但还是把小道士老道士们弄了个不胜其烦。
书坊所在的四山街与贡院相对,生员书生也知道了有这么本奇书,购来果然有趣。一时间或是在国子监争相借阅,或是去书坊催印,倒把这部话本的名气炒得越发厉害了。
书坊老板赚了个盆满钵盈,自家也喜欢这故事,抓耳挠腮地盼着下一本,日只等着苏安再来,他好把余银给了,并及时定下后续。
苏问弦在国子监见这话本逐渐流行开来,便更把原稿收好,唯恐让人知道。只是日日有好友在他面前提起此书如何有意思,他还得装成第一次听说的样子,并似模似样地问好友借了一本。
又因有桩巧宗在里头,让这本书在他们这些豪门贵子里四下传阅,只把那镇远侯府的小侯爷傅云天气个半死——原来那书里头的反面人物就用傅云天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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