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那时候让我觉得很好的事,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却只让我难受……”
“小顾,我也不是傻子,我知道你现在是喜欢我的——怎么说我也跟你处了好几年,就是猫猫狗狗,也有感情了。”
又怔怔地仰头看着他道:“可你纵然现时只喜欢我一个,但跟你青梅竹马的陈姐姐回来了,两家又住得近,更时时有来往,难保将来不会对我淡了,而对陈姐姐再生情愫——人心难测,若换在数年前,我也料不到自己会喜欢你……”
顾长清道:“这个简单,余容总要出嫁,她出嫁前我再不往陈家附近去,顶多替她和那谭老爷寻些名医圣手去治病——”
顾长清轻柔地捧起她的脸,坚定道:“真真,我既然娶了你,就不会负了你,你信我……”
苏妙真身子一颤,咬着嘴唇,见他似完全没意识到这话里的不对劲,忍了半晌,眼泪仍是簌簌而下。
她想着顾长清如此在乎陈芍,当初跟陈芍有关的一句戏言,他尚且能真的守了七年,还是在一个又一个美貌佳人投怀送抱的情况下。此等情形,不论前世今生,不论男子女子,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情深似海!
而如今对方既然回来了,他就是不去见陈芍,但只要顾长清知道对方还好好活着,只要顾长清知道对方就住在草庙街,难道心里就能不去想了,不去挂记思念这失而复得的初恋了?
若是她这一年多下来,真的奋斗到让顾长清满心满眼里都是她,即便面对以前的心上人也能无动于衷,那也便罢了。可她自己偏偏没有那个能耐,顾长清纵然不去见陈芍。却也想着要替谭老爷和陈芍请名医治病,眼见是个犹极为在乎对方的情形。
更不要说蚊子血和白月光会是怎样的差距,以后无论她再如何努力体贴,他心里难道就不会想着,若是另外一个人便好了。
而最重要的是,顾长清虽说了娶了她就不会辜负她,但这反而更让苏妙真害怕。若他以后不再喜欢她,对她单只剩下责任感——那这种强求而来的感情又有什么意思呢?岂不是既让她憋屈,又让她对不起陈芍,更让他隐忍委屈?倒不如眼下就散了,放他一条生路。
毕竟她跟顾长清没有肌肤之亲,以后用什么忌讳神佛的理由宣之于众,既不会妨碍她再嫁,还能让顾长清趁着陈芍没跟殷泽成婚前,跟陈芍再续前缘,免得最后闹到三个人都无比痛苦。
她明知或许就这么放弃顾长清为好,但一想到要离开他,一想到他可能真的不会再喜欢陈芍,真的只爱她一个人,就无法割舍。
苏妙真心中大恸,掩面慢慢蹲下身去,不明白怎么两世第一次喜欢人,就遇到这样两难的境地。更不明白该如何抉择,才有对所有人都公平的最好结果。
她听见顾长清一遍遍地重复着“你信我”,又感觉他把她抱了起来,等两人坐到床边,顾长清将她抱在膝上抚着头发一句句哄着。
苏妙真仍然不知道该回复些什么,只能怔怔地仰头,看着眼前神色温柔的男子,过得许久,她稍稍下了决心,无声无息地反抱回他:“小顾,我被日光晒得头昏头痛,你去关一关窗扇。”
顾长清不解其意,但仍是顺着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动作轻柔地将苏妙真搁到床上,起身去合上门窗。一面放下翡翠疏帘与青纱垂幔,一面询问苏妙真是不是好些了,要不要喝点安神汤。
等他转身,却见苏妙真无声无息地脱掉了衣裳。她正低头反手,去解背上的肚兜儿抽绳,但见肤如凝脂,丰韵天成,让人完全移不开眼。霎时间,顾长清就愣在原地,面色顿红,粗声喘了两口气,不自觉上前两步。
苏妙真正从解不开的抽绳转向膝裤,忽听得他脚步声,便抬起脸,笑了一笑,制止了他拾起衣裳要替她穿上的动作。顾长清慢慢直起腰身,闷哼一声,他移开眼,扶着床栏,哑声道:“真真,你今天哭了半日,怎么也得休息休息,我先出去了。等以后,咱们再……”
苏妙真赤足上前,伸出藕臂反抱住他的腰身,顾长清慢慢转过身来,气息燥热浮动,神色复杂感慨,苏妙真也不多言,一面踮起脚去亲他,一面推着他往床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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