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愣愣的看他。面前这位爷生得挑眉挑眼,剑眉上扬,凤眼狭长眼尾上挑,眼角尖锐似桃杏核际眼型精致。光是这样一对儿眉眼,瞅着就有天生的贵胄之气,矜贵而华美。
只这种面相好看却不善,一看就不好惹!尤其长在他脸上,威压凌人阴冷无情。透着一股狠劲。单瞧着便叫人发怯,断不好相与!
容臻本来就怕他怕得紧,何况,侯爷比之县太爷,那权势等级高了不知多少!换言之,在容臻看来,眼前的侯爷可比县太爷更具“官威”! 她背着人命官司,藏掖着软肋,听见他的话自是胆颤心惊。
官是干什么的?
管的就是杀人放火,作奸犯科!
如此,她哪有不发怵的!
“你救了本侯,不要赏赐。本侯就替你出一次头,当是本侯赏你的。”
见她呆看住他,不敢说话。路恒难得耐心的又说了一遍。对他来说,杀人实在是最容易不过的一件事。而他现下又很闲,并且心情还不太好。整好缺人练手。
容臻又是一个冷噤,抖索着摇头。
路恒本来对她的畏怯不以为然,这会却莫名的有些个可惜。这张怕他怕到面上血色褪尽的小脸,原也是个讨喜的长相。水亮杏眼,新月娥眉,娇嫩干净,若莲池新荷。
仔细看看,她甚至比月儿还要娇美。
倘使她若月儿那般安乐自在,甜笑嫣然,那必是个娇娇俏俏,玉雪可爱的小美人。而不是若此刻这般畏畏缩缩的小可怜。
可怜见滴!
他是真吓坏了她!
只深刻的意识到这一点,却并不妨碍路恒继续吓唬她。
“不准摇头!本侯问你,你照实回答就是!”
他就不是个有耐性的人,霸道惯了,不爱人违逆他的意思。事实上,他今日对她已经是够有耐心了!
除了月儿,他从未这么态度堪称和缓的与一个女子说过话。甭论,还是个小婢子。
容臻被困在他身前,跑也跑不掉。又万万不敢说实话。她惊慌失措,被逼到没辙。心头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终于彻底崩掉。眼泪掉下来。豆大的泪珠子一颗一颗的滑落。
她再忍不住呜咽出声。
路恒皱眉。
睨着她蓄满水雾的眼睛,听着她若小兽般的哀鸣。他陡生烦躁,胸间蓦地有股说不上来的怪异滋味。
“不许哭!”他低喝。
容臻抽噎着顿了一下,眼里的泪珠却依然争相奔涌,滑落眼眶。她心中悲苦,压根停不下来。
路恒瞪她。
“不许哭!听见没?爷说了,不许再哭!”他扬高了声,自个都没注意到他有些发急,发急到都没再自称本侯。
容臻扁着嘴,泪水滚滚而下。她别开眼,躲开他瞪视的眸光。垂着眼睫呜呜的哭。横竖事已至此,她已是大失了规矩。他要罚她,她亦只能受着。如是一想,不由更添悲意。她哭到肩膀直抖。
路恒忍耐的抿唇,须臾,他放开她口气不甚好的斥道:
“下去吧。”
想了想,到底不惯,他又眯了眯眼,盯着她不无威吓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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