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月儿”路恒微笑,温言道:“表哥心里有数。你呀,就别操心了嗯!”
柳寄月听他如是说,温和又坚持。亦是乖觉不再吭声。但凡表哥认定的事,劝也是白搭。而她其实只要表哥过得开心就好。现在难得表哥动心,愿意娶妻成家立室。她总是要支持他的!
是以,不管未来表嫂是谁,只要表哥想娶,她都能接受。
那表哥和丫儿的事她是管不着了。但还有个事,她,她很想知道……
“表哥”她瞅着自家表哥的脸色,轻声唤道。
路恒看她绞着帕子,欲言又止。不由很是心疼。只瞧她这副小女儿情态,他亦知她所为何事?
他稍顿片刻,放软了声有些不忍的开口:“月儿可知表哥这趟是去了哪里?又是为何要去?”
柳寄月见他神色凝重,当下就紧张起来,心头有不妙的预感。
路恒瞅她情状低低叹了口气。瞒是瞒不住的,早晚得知道。甭论,长痛不如短痛,不若一刀子斩断的好!
于是路恒将事情原委一一告知了表妹。
柳寄月越听脸色越是苍白,满目惊震。听到最后,她捂住了嘴不可置信的望住表哥,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呢!
那样一个白衣如雪温文尔雅,笑容清隽又温柔的男子!
“……由此可知,那位解元郎寡情寡义,心性着实冷酷薄凉!这样的人实非良人!月儿”
路恒心疼的拍拍她的背,叹道:“莫要再惦记他了!”
柳寄月呆怔的看着表哥,心如冷水浇淋委实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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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臻坐在屋子里,看着桌案上琳琅满目,堆得满满当当的各色好物神色不安,诚惶诚恐。
她虽自小就在芜州城长大,然眼前这些东西,有好些她却是第一次见。这些吃的玩的皆是包装精美,落眼即知不便宜,当是富贵人家才买得起的物什。
她对着这堆东西发了会子呆,又看着那只精美的宝璃兔儿灯发怔,心思纷乱,心情复杂一时亦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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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清晨。
怡水楼的俩丫头突然来了啸渊居。其中鹅蛋脸儿,肤白俊俏眼色伶俐的那一个笑眯眯对着容臻言道:
“奴婢菱香见过丫儿姑娘!”她行了个礼,一脸温驯的说着:“侯爷吩咐,今儿叫奴婢两个来服侍丫儿姑娘。”
言罢,另一个也跟着行礼。然后她两个就顾自忙活起来。一个自崔嬷嬷给容臻拿过来的新衣里头,仔细挑选反复的看;一个拿着妆匣子一副要给容臻梳妆打扮的样子。
这两个丫头,容臻认得。
都是柳小姐身边贴身服侍的。专司给主子更衣妆扮,很是灵巧得力,是怡水楼里的一等丫鬟。
可她不知道,好端端的,她们为甚么突的要过来给她打扮?
或者应该说,那位爷他这又是要干嘛。。
容臻心头惴惴,困惑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