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方易骨还是搬了凳子等在了窗边。
等月亮爬上枝头,时针指向十二点,古老板又出现了。
十五分钟后,古老板再次离开。他前脚刚走,方易骨就跟上了。凭记忆到了昨天把耐克男撂倒的地方,方易骨蹲在地上,果然摸索到了那把冷冰冰的锁。
她打开手电,目不转睛地看了起来。上次只是粗粗扫过,而这次她细细看来,越来越觉得这锁的样式有些眼熟。
身后脚步声渐近,一道光照在脚下,一胖一瘦两个人匆匆走来。
方易骨站了起来,抬头望向马丁靴。
他依然面无表情,似乎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眉头平展,唇线不曲不折,仿佛是拿尺子画的一样。
方易骨猜不出他的想法。
倒是一旁的耐克男见了她,眉毛一下子扬起来,惊得把手电筒掉在了地上,捂嘴底呼道:“你你你你你不是昨天那个女的吗!”
说罢,还扯了扯身旁人的衣角,作势往他身后站去。
方易骨:......
马丁靴:......
“咳。”方易骨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说出了昨晚打了一夜的腹稿,“又见面了。我叫方易骨。”
说罢,她伸出了手,自觉看起来落落大方,“怎么称呼?”
很遗憾,对面没有接的意思。方易骨视线落回自己手上,修长的手指看着有些无力。她微微拢了拢拳,悻悻收回了手。
“吴游。”马丁靴说。
方易骨还在思考哪个无油,耐克男突然又插了句:“何七哥,来人了。”
方易骨:?吴游??
何七:......
不过这下,方易骨也听见了声音。三人对视一眼,手脚麻利地一同进了她的院子,贴着墙听着动静。
分明好像才是第二次见面,如此心照不宣的默契,倒像已经沉淀多年。
待外面再次归于无声后,何七突然开口道:“姑娘。”
声音就在头顶上方,因此方易骨微微仰着脸看去。
何七抿了抿嘴,垂下眼帘,不知在看向何处。眼底的光似是被纤长的睫毛盖住,有些黯然。
“我们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
末了,没有下文。
好像这么一句话,就给他整个人打上了烙印似的,断送了其余一切可能存在的遐想。
只是倏地,耐克男的神色也似乎一并暗了下去,“哥...”
“走了。”何七起身,没有回头。
这就...走了?
方易骨突然有些哽得难受,就好像...喷嚏打不出一样酸涩。
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坐上火车的旅客,满心期待正要出发的时候,人家告诉你前面根本没有铁轨,所以这旅途还未启程便终结了。
面前人的背影寡情而决绝。
不过,方易骨仍然站了起来。
没了车子,走着去还不行么。
她默了片刻,忽然说:“这锁,我能开。”
何七步子一顿。
“但是,”方易骨接着说,“我还有一件事要确认。”
何七不语,但耐克男已经迅速转过来了。
怕对面一个想多了不答应,她赶紧加了句:“明天凌晨三点半,还是在这里见。”
耐克男见何七还不回答,拼命一个劲拿胳膊肘顶他,一张嘴嘀嘀咕咕说个不停。何七终于朝方易骨点了点头,和耐克男一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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