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耐克男猴急似的问个不停。
“何七哥,这到底是啥情况啊?”
“那女的你认识?”
“还有刚刚,她要去确认啥啊?”
“不对,她怎么会开锁的?”
“哥,你倒是说话呀。这人不会是个条子吧。”
何七好看的眉头皱起来,似是在思索,又像是在回忆,末了摇摇头,“没印象。但应该不是条子。”
...
方易骨有些头疼,一晚上没睡好。她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脑子一热把话给放出去了。
那把锁她确实是见过类似的,而且不在别处,正是在前不久她还去过的张姨家。
也是那一次,方易骨才知道张姨的腿一到阴雨天便会剧痛难忍,并且会一连持续好几日。她不能想象,也不敢想象,那是怎样的一种痛心切骨。因为大多时候见到的张姨,都是隐忍且拒人千里的。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仍然是许久前的一个晚上,滂沱大雨肆虐着整个村落。方易骨正从道馆走回家,远远瞅见张姨家冒出了微黄的光。
她正感到奇怪,因为这个时候一般大家都睡了。待她正路过张姨家门口的时候,突然听见里面传来“哐当”一声巨响,接着是“噼里啪啦”一堆东西掉落的声音。
方易骨一惊,忙高声唤了句“张姨”,见没有回应,便丢了伞跑进屋里去。
方易骨推开虚虚掩着的门,谨小慎微地往里走去。
“张姨?张姨?”她继续一声声叫唤着。
忽然,方易骨看到前面的房间的门口露出了两截枯瘦的腿来,她顿时感到背脊上流下一股冷汗:卧槽...这这这什么情况?
她警惕着四周,跑了过去。进了门,看见竟然是张姨趴在地上。
方易骨差点给吓跪了。
“张姨!”她惊叫道。
趴着的人没有回头,似乎仍然挣扎着要站起来,嘶哑道:“我...没事。”
方易骨赶忙上前一步把人扶了起来:“张姨!您可把我给吓死了!大晚上的您怎么不关门呀?”
她没把视线往下移,可刚刚看到的惨白仍然触目惊心,在视网膜上挥之不去。
两条腿似乎...粗细不一。
这是方易骨第一次完完整整看到张姨的小腿,她的印象仍停留在张姨日复一日的长裤长袖的样子,裹得那样严实。
暴露着另一种无形的恐惧。
张姨没说话,似乎还是有点站不稳。
方易骨又捡起地上的拐杖递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到墙边的凳子上,不由自主放缓了语调柔声问道:“对了,张叔不在吗?”
张姨按压着腿,脸色有些惨白,脖子上的红丝巾皱成一团,手臂上的经络好像都乌青了起来,似是在忍耐着剧痛。
随后她抹了把湿漉漉的脸,答道:“说是下大雨,路被淹了,赶不回来了。”
方易骨这才意识到张姨家里已是狼藉一片,地上到处都是污水,桌上的物品散落了一地,一把木梯直直横躺在房间正中央。
她稍稍环顾了下四周,直觉这么下去不行,便说:“张姨...我扶您去躺着吧,这里我收拾一下。”
说罢便伸手要拉张姨起来,后者似乎还是在咬着牙,过了片刻才说:“没事,你放着吧。阿历回来会看着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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