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无垠的浩瀚宇宙,这里葬着一个为自己信仰而死的人类。
“带他走吧,抚慰他的哀楚,让他幸福。”
路泱也进了香,在油钱箱里放了钱,有个人扫着地,宋淮用打火机点了灯芯,拿出一封信封,抽出几张照片。
是个长的清秀的女孩子,看起来很蕙质兰心。
“这是阿徐暗恋的人,喜欢了...三年吧”宋淮思量了一下,缓缓说道。
路泱微微敛下眼,把照片拿起来看,“为什么不告白呢?”
“忙,忙着训练,忙着处理各种民间杂事,忙着救人。”
宋淮说完笑了笑,“其实都是借口,对方家里太有钱了,是个画家。”
“他连火都不怕,还怕表个白。”
接下来,宋淮把照片伸向灯芯,火苗蔓延过照片。
“本来他是说,如果哪天死了,就把照片揣他怀里,跟着一起葬了得了。”
“谁想的到,连个全尸都没有,我现在干脆一起烧给他算了。”
路泱看着照片剩下一团皱巴巴的灰膜,有些讶异,“这么喜欢啊。”
宋淮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就这么喜欢,他一放假就去看她,这货傻绝了,人家姑娘搞艺术的,他每次都在战友面前夸上天,然后回头问问那幅画值多少钱。”
“我说不多,也就值你半生的钱。”
“有天她开签售会,他排了一个小时,就为了要个签名,一个大老粗肌肉壮硕,如何表达我真的好喜欢您的作品这一肢体语言。”
最后,姑娘跟他合了张影,他激动得不行,设为屏保!设为壁纸!能设的通通设了,个憨货!
路泱听完笑了,便问:“那张合影呢?”
宋淮吐出烟雾,“估计那天出任务带着了,一起没了吧。”
他莫名想起电影中主人公总说这句话!
“反正人生大部分都是过客...”
“反正人生大部分都是一个人...”
阿徐常这样说,以此来掩饰他不敢将自己的爱慕之情宣之以口。
对于他来说,能在远处偷偷看她一眼,便已经是当日尤为甜美之事。
“我喜欢她,但是不敢贸然打扰。”
“为什么?”
“有些人喜欢别人叫暗恋,可是我都不敢称之为暗恋,因为我就是一个路人甲,而她周遭簇拥着很多人,多到淹没她的身影”。
我只想做一盏路灯,和所有街道的路灯都无所不同的小灯,她路过我就偷偷照亮她。
宋淮气笑了:“你怎么不说她是灯,而那些簇拥她的人是飞蛾呢?”
“我没有飞蛾扑火的勇气啊!”
宋淮弹着烟灰,很是不悦:“他总跟我说这个,我都听烦了,以后都懒得怀念他,干嘛怀念一个憨货。”
只是听起来,感觉风有些磨,烟雾有些浓。
他哭了。
路泱近乎下意识张开双手拥抱他,拍着他,不发一言。
“有些人是过客吗?”
比如她现在拥抱的这个男人。
可是她心理在想。
“是擦肩而过的时候,想抓住你的手。”
问他
“你叫什么?”
“想记得你。”
这片刻的安慰却跃然不了他沉重的双眼,仅仅只是一眼就感觉心被罩着,然后用针仔仔细细地扎一下。
当晚,我为阿徐抄了一遍佛经,他也算是我送走的第四个人了。
素未谋面,却历历在目的人。
我为杨芷夫人抄了一遍佛经,为我父母各抄了一遍,为我的一个友人抄了一遍。
她每次面对神明都无所求,可是她每次面对自己就有千条戒规。
打压久了,有时也想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