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萧唐......很不安分呐,他倒说动了官家至京西南路邓州开府设司,又率军征讨房山寇,还肃清京西军司中徇私枉法的军中大将,此举岂不是想再京畿周遭禁军中安插自己的势力?
高俅脑中飞快地盘算了一番,那个萧唐与自己同属殿帅府,又同得官家恩宠,而且他又绝非是甘愿在他手底行事的,那么两人必然会发生利益冲突。还是萧唐现在的年龄时,高俅还不过是迭配出界发放,被赶出东京汴梁的一个泼皮配军。加以时日,休说三衙所管辖禁军人心不能尽被自己操控,若是一个不慎很有可能会被这个萧唐骑到自己头上。
我高俅费尽苦心得来的这一切,怎么可能让你这黄口小儿分一杯羹!?
高俅眼**损之色,他又淡淡的望向那个杨提举,说道:“听闻杨提举有个远房子侄辈的在京西南路任兵马总管,是么?”
那杨提举一双细长的眼睛一眯,苍白的脸上又似挂了层寒霜。这个杨提举唤作杨戬,善于揣测赵佶的意思而自日益受宠,现在入内侍省任提举官。朝中诸如立明堂,铸九鼎、修大晟府、龙德宫的事宜都由他经手督检。
本来京西南路兵马总管杨泰,与杨戬算是八竿子能打到一点干系的亲戚。虽然平日得杨泰几次孝敬,可若非是同宗,杨戬都已快忘了在京西军司中还有这么一条向自己摇尾乞怜的狗。
但打狗也要看主人吧?如今杨泰被萧唐剥去军权押至京师,行刺朝廷命官、克扣贪墨军饷、与绿林匪盗勾结、杀良冒功、构陷军中同僚等累累罪状证据确凿,斩首示众都已算是轻的,行刺朝廷特使这般罪责若以谋逆罪论处,判他三千六百刀的剐刑也不稀奇。
对于杨戬而言,甚么克扣军饷、养匪自重甚至杀无辜良民都是可以搪塞过去的小事,可杨泰事先唆使绿林盗暗杀安抚使这件事,若真要闹到官家面前,杨戬也知自己丝毫占不得半分理来。杨戬更不会以惹赵佶不喜的代价,去保那条莽撞行事的走狗,只是萧唐既然敢动他的人,杨戬也已对萧唐起了恨怨之心。
杨戬阴测测地又对高俅说道:“既然高太尉知道那事......嘿嘿,咱家也不赘言了。有道是篱牢犬不入,只望高太尉执掌三衙时,切莫叫些小儿占了便宜。”
高俅心有所会地淡淡一笑,说道:“承蒙杨提举指点,日后还多要让杨提举照拂,多在官家面前美言几句才是。”
又与高俅密议了番,杨戬便起身告辞回宫。而高俅唤过来殿帅府中承局,选拣正式上任的吉日良辰,他又清点合属殿帅府内公吏衙将、都军监军、马步将官等。可高俅一一点过花名后,不由眉头一皱,说道:“隶属京师三衙的,不是还有个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么?怎么不在名册中?”
那承局官拜道:“好教殿帅知晓,那王进王教头因染恶疾,早已辞官离军。”
高俅一听脸上勃然色变,他大怒喝道:“胡说!本帅也不曾听闻他染得甚么疾病,如何敢抗拒官府,搪塞本官!大宋军法森严,岂容那厮说留就留,说走就走!?那厮是东京人士,快与我拿来。若是即系推病归乡,本官却再与那厮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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