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以前也侦破过一起案件,失踪数年的小伙的母亲在庙里烧香祈福之后,就梦到儿子说池塘里好难受,想要离开。
最终,警方在他生前工作的农庄池塘里找到了他的骸骨。
秦远的体温应该给了舒颜些许安慰,起码她的身体抖动得没有那么厉害了,说话声音也渐渐平静下来:“有房子,对了,尖角。倒映在水里头的房顶有尖角。”
秦远不敢耽误,立刻拿出了笔按照她的描述开始绘画。
其实舒颜说的没头没尾,相当抽象。可是少年时代的秦远已经习惯将她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描述具体化。
简单的几笔,就勾勒出一幅场景。暴雨天、路灯、奔跑的女童、追逐的阴影、前方的窨井还有倒映在积水中的尖角屋顶。
“这个,要往这边挪一挪。还有,这里有个招牌,不过看不清是什么。这儿好像有棵树。”
秦远从善如流,按照她的要求进行调整。
两人忙碌了半个多小时,办公室的时针都指向11点钟时,秦远终于画出了勉强能够让舒颜满意的场景图。
“大概就是这样吧。”她眉头微蹙,不太确定的模样,“鲍甜甜就是在这儿掉下去的。她挣扎了一会儿,就断气了。”
为了看图,舒颜的身体微微往前倾。她原本中规中矩的T恤衫也随着她的动作向下垮开,露出了内里的风景。
雪山绵延。
秦远不得不赶紧挪开视线,催促她:“你睡吧,我今晚就在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躺椅有沙发,工作多年的社畜没那么多讲究,随便躺在哪儿都能对付着睡一觉。
舒颜惴惴不安:“那你呢?”
“我查一下这是什么地方。”秦远直接起身去电脑前,又催促了遍舒颜,“早点睡吧,你明天还得核对入室盗窃案的指纹。”
舒颜“嗯”了声,躺在了沙发上。
虽然沙发长度尚可,但按照秦远的身高,睡在上面估计够呛。
秦远看她躺下去闭上了眼睛,才反应过来应该给她盖条毯子。他开了橱柜门,翻了半天才找到条空调被。
入夏后他就没在办公室捞过午睡机会,这条被子还是五月份时收起来的。按理说,再拿出来盖,起码应该放太阳底下晒一晒。
可要是不盖的话,她就这么睡过去,就算他关了空调,夜晚降温,她还是会着凉的。
比起生龙活虎的高中时代,眼前的舒颜身体显然羸弱了许多。
这些年,她过得大概没那么好。
秦远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将空调被搭在了舒颜身上。
被子落下的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像是有所察觉,呢喃着念了句:“阿远。”
她的手从被子底下伸出来,被他一把握住:“睡吧,我不走,我在这里。”
沙发上的人明显松弛了下来,很快陷入深眠。
时针走向十二点时,秦远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还有事要做。他必须得尽快锁定鲍甜甜出事的地点,借以明确案件性质。否则单凭现有的证据链,女孩的死亡只能被当成意外处理。
凌晨五点钟,天边显出了鱼肚白。秦远在纸上标注了几个地点,伸了个懒腰,推开了躺椅,准备眯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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