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却说哥哥弟弟要相亲相爱,互相谦让。
怎么都是他让,他就不喜欢让,便经常跟李嘉砚因为抢东西打架,他是被揍的那个,所以一直很讨厌李嘉砚。
直到十三岁那年,李嘉砚终于离开,他才感觉恢复了自由。
这些都是他经常在南知耳边说的,南知都快会背了,她觉得李焱绝对比自己更讨厌李嘉砚。
但现在长大了,两个人都成年了,成年人的喜恶很少在放在脸上,起码表面是客气的。
南知趴在玻璃上,想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他们的声音不大,丁点传不过来。
在客厅里,李焱目视前方的李嘉砚,偶尔又抬眼看看阳台上的南知,道:“够了吧。”
李嘉砚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不轻不重地扬了扬眉,没吭声。
“别骗小女孩。”李焱压低声音。
李嘉砚啧了一声:“骗小女孩?”
“她哥只有我,跟你什么关系?”李焱特烦眼前这个人,只要是他的,总有李嘉砚的影子。
李嘉砚目光暗了暗,意味不明。
“你最近跟小知走的太近了,你就是故意跟我作对的吧,小知知道吗,你这样接近她就是为了恶心我。”
李焱自认已经足够克制了,李嘉砚回来这么久,他也算是好言好语接待了,但是现在碰到他的底线了,李嘉砚居然敢抢他妹妹!?
他拉扯了五年,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突然跳出来,把他的妹妹当成妹妹,那个傻丫头居然还上当了!
空气里弥漫着冷漠,蔓延到李嘉砚身上时,这份冷漠更甚了。
李嘉砚靠着椅背,腿交叠放着,脸微微斜在一侧,视线只要稍微一抬就能看见阳台上吹着风的姑娘,他倏尔收回视线,道:
“你想太多了,我没想抢你妹妹。”
李焱哑口张了张。
“那你到底想干嘛?”李焱搞不清楚了。
李嘉砚笑得莫名:“没想干嘛,她还那么小,我能干嘛?”
这话似乎有些别样的意思,但李焱没琢磨出来,他觑了李嘉砚许久,发觉对方的确说得问心无愧时,他才勉强相信了对方的话。
南知被李焱从阳台放出来之后,刚刚凝固的气氛稍微散了些,李嘉砚没让李焱做饭,直接点了外卖。
李焱趁他点外卖的时候,拽着南知说:“我最近虽然要准备高考,但你要是有事,也不是不能找我,明白吗?”
南知点点头:“知道了。”
想了想,李焱又不放心地交代:“有些人少靠近。”
她下意识看向李嘉砚,他站靠着门框,额前碎发微微压眉,低垂着眼,在手机上点外卖,整个人气质内敛沉稳,锋芒尽收。
“还有,你的作业要么给我做,要么你自己做,别让李嘉砚做,别麻烦他,不然他将来挾恩图报。”
“你太操心了吧,三哥,你得高考。”南知笑道,哪有这么夸张。
李焱不满地皱眉,南知只好顺着他意答应下来。
她不是两三岁的小孩了,能不能靠近会有自己的判断。
吃完饭的时候,东西是李嘉砚收拾的,李焱要回房间复习,高考学生一天到晚几乎离不开书。
南知不干吃饭,也用好着的手帮忙捡捡筷子。
“不用,放着就行。”
李嘉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下意识抬头,“没事。”
“行了,不缺你捡那几双筷子。”
李嘉砚声音低沉,闷了些复杂的笑意。
她忽然看见他的手半停在空中,似乎是习惯性地要责怪地捏她脸颊,但不知道怎么戛然而止了。
她对上他的眼睛,他又若无其事地把手放下,神色疏冷道:“要帮忙就自己练习左手写字,把自己的作业做完。”
“哦。”她正有此意,免得李焱说她。
李嘉砚把垃圾提出去丢掉,南知回头一个冷不丁碰见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盯梢似的盯着的李焱,把她吓了一大跳。
“你干嘛呢!”
靠,游魂似的,吓死个人。
李焱眯了眯眼:“刚刚他要摸你。”
南知:“……”
那是摸吗?那不是掐吗?
李焱盯了半响,盯不出所以然来,只好进了他爸妈的房间,从前他进房间都关门,现在特意留了条缝,防贼似的。
南知好气又好笑地翻了个白眼,当作不知道。
她因伤休假的这几天其实也不是天天见到李嘉砚,他是一如既往的忙,只是会早一些回来,每次见到她左手握笔艰难地趴在桌子上写作业,会让她把脑袋抬高一点。
免得近视。
丝毫没有想动手帮她的意思,跟李焱完全不同,李焱只要复习完了他自己的功课,就会抽空帮她写一两篇作文。
用李焱的话来说,就是因为字实在太多了,看见她哭哈哈趴半天,就不忍心。
而李嘉砚只会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说:“别看我,你总要学会左手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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