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二楼包厢栏杆后,张奎已经换了身豪客打扮,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旁边依偎着金风楼原先花魁怜香,不时喂口酒或葡萄。
张奎也是目不转睛,心中赞叹。
怪不得“淫贱公子”陈无双势在必得,台下女子据他所说是花大价钱从京城请的花魁凌艳尘,歌艺双绝,寻常人见一面都难。
确实不同凡响。
怜香看着有些吃味,眼珠子一转,玉手顺着胸膛往下摸,随即目露惊骇,眼神化作一团春水。
“奎爷,今晚奴伺候您可好?”
张奎呵呵一笑拉开了她的手,
“可惜,爷练的是童子功。”
怜香嘴巴撅起,瞥了一眼台下,
“怕是另有所想,瞧不上我们这些柳蒲之姿吧。”
张奎哈哈一笑灌了口酒,
“再香的肉他吃不上也没味,来,再给爷说说那晚的事。”
说着,一锭银子已经滑进了香腻中。
怜香满意地掏出银子塞进小荷包,“那晚,文昌公子和几人吟诗作对,奴负责斟茶倒酒,刚入夜就统统散去,不过说起来,那晚有个黑袍书生挺奇怪…”
停着怜香的诉说,张奎眼睛微眯,若有所思。
在接受了陈无双的聘请后,他就扮作江湖豪客一头扎进了金风楼,吃住都在这里。
陈无双是在刚包下此地装修时发现,对方夜间偷窥,还以为是对手找茬,射了一计飞刀后消失不见,飞刀上只留下些泥巴。
可惜,张奎几天时间将整个青楼转了个遍,又连着后了几夜,也未发现任何邪祟影子。
不过,却有意外收获。
他偶然得知,余文昌在中邪前几日,竟然来过金风楼。
有钱书生逛青楼不是什么事。
但妖邪同时出没,就太巧了些。
张奎摸了摸下巴,
“那黑袍书生长像如何?”
怜香蹙眉回想,
“瘦瘦的,脸色苍白就像生了病,哦对了,他坐的很远,我过去倒酒时,隐约闻到一股臭味?”
“怎么个臭法?”
“就像…就像阴沟里的烂泥!”
张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随后,他匆匆赶回余府,又让余盖山将那晚与余文昌喝酒的人全都叫了过来。
可惜,其中没有怜香所说的那个黑袍书生,众人也表示从未见过此人,只以为是其他人的朋友。
张奎看着余文昌,
“我很好奇,其他人都没事,那邪祟为什么偏偏盯上你呢?”
虚弱的余文昌一脸苦笑,
“道长,在下也是一头雾水,冤枉的很。”
线索再次中断。
没有办法,张奎只能先完成陈无双的委托,待“琼花会”结束后,再另行追查。
你问他个修仙的为什么要挣钱?
系统虽然吊,但要像快点积攒道行,炼丹术是肯定要学的,到时候就是花钱如流水。
……
四月初三,琼花盛开之日。
此时的泗水渡大街上游客如织,热闹非凡,不仅没了往日持械横行的江湖游侠,就连那些城狐社鼠也躲了起来。
颇有点像后来的房地产围标,天鹰山庄、凌霄观、煞刀门,几个附近最大的江湖势力合力清场,打造出和平竞争的场面。
你问公平何在?
呵呵,
江湖或许有道义,当更讲究谁的刀子快。
不过对于平民百姓确是一桩盛事。
各家争相表演,百姓拍手围观,小贩们乘机做生意,跟庙会一样热闹,这两年更是连周遭城镇的也跑来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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