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燕王现在的情形,想回蓟城是有些困难。商宇建议我们来年开春再走,赵守军也是这个想法。
可我从大家疑惑的眼神之中能看出他们对我与商宇假扮夫妻之事充满了不屑。现在唯一能证明我俩清白的只有梅花,她的话谁又会信?
当然没有人信,乐毅手里端着茶,看着梅花那漂亮的脸蛋:“他真的每夜都在摇床?”
“是啊!怎么了,你还不相信对吗?”
他当然不信,姬雪之美如瑶池仙子,年纪也正是思春之时,商宇又一强壮青年,热情似火。二人同宿一床四个多月,如果不发先点事情,那不是有病就是不食人间烟火。
“可我信,因为在公主的心中只有一个人,一个平淡的读书人。记得公主出嫁之日,只有他冒死拦驾为公主赋琴一首。也只有我知道,在公主未嫁之时便以身相许了那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燕公虽为公主之妻,可他得到只是一付躯壳。商宇虽然年轻潇洒,在她的眼中只是过眼云烟。爱之大焉,承其过、接其丑、喜之恶、恋之一切别人所又能接受之弊病。你没有见过苏秦吧?他不过喜欢读书的农家子。论相貌不及公之一半,论家资与商宇天壤之别。可他有一颗恒心、一片赤城,更有一个别人无法比喻的胆量。”
“公主之情深,也许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体会。可我懂得一个道理,性之欲望由外力所吸非人力所能抗横。苏秦何人某不知,但他的洛阳之举己名扬天下。庞涓初立军功之时,魏王曾言:以尔之能,天下几人能敌乎?涓曰:我谋不及孙宾、计不如张仪、学识不及季子。若季子出山为计,涓只能俯首帖耳矣!”
“什么?你说什么?”梅花一听乐毅之言,竟然忘了男女授受不亲之礼,一伸手拽住了乐毅的手:“庞涓都这么说苏子,他是怎么晓得?”
“苏秦张仪孙宾庞涓同为鬼谷王诩之徒,这也是庞涓所言。”
梅花闻言一松手,头也不回的回了坤元宫。
我听了梅花的一番话,乱如麻的心一下子又镇定了下来:“乐毅之说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要不我这就叫乐毅过来查验?”
我轻轻的摇了下头,季子不来寻我,何必自寻烦恼哪?即便他真的重返世事,也当敬而远之。我的心一下子陷入了重重的矛盾之中,那种感觉如同百爪挠心。五年了,眼看快到五年了,终于再一次听到了季子的消息。我多想再听乐毅讲讲关于苏秦的事情,那怕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行。
天又暗了下来,又一个慢长的黑夜来临。虽然已经立了春,可辽东的初春依然象冬天一样寒冷。四个炭盆泛着彩霞一样的光茫,烘烤着我那几乎僵死的躯壳。我慢慢的脱掉了身上的棉衣,铜镜里映出一个漫妙的身姿。将身上最后一丝布绸退下,光滑的胴体洁白无瑕。人赤裸裸的来,却要负重而去。短短几十个春秋,争名夺利、勾心斗角为的是什么?谁又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我的双手不自觉的护住了坚挺而富有弹性的胸,突然间一种思春之情就象盆中红彤彤的炭火。自己的现在太需要男人了,那怕现在能有一个偷色的贼进来窃取了所有,也许都是种欲望的满足。镜子里一双媚眼眯瞝着,一双玉手轻轻抚摸着那火一般要爆炸的躯壳。静静的、静静的浪费着生命的每一段时间。
蓟城的宫殿已经没有了燕王的席位,荒废已久的坤元宫被修饰一新。燕公穿着锦袍象个疯孩子一样陪着那几个小太监们玩耍着。我坐在了寝宫门前的长廊中,看着那大朵大朵盛开的芙蓉花。
“儿参见母后。”姬哙很难得这么规规矩矩的施礼回话。
“免礼,有什么事情吗?”
“我见梅花早已成年,儿臣甚喜想请母后成全?”
“你三妻四妾的一大堆还不够用,那梅花与乐毅心心相印,你还是成全了他们为好。”我直接了当的杜绝了他的请求。
他似乎一点儿都不恼火,挥手禀退了左右:“母后正值芳华,这春风荡漾之季心情是否空虚?”
“那到没有,阴天听雨声,晴日闻花香惬意的很。”我气呼呼的说到,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母后为救父王不惜下嫁乱臣贼子,说起来让儿臣实为感动。那四个月里也许是母后人生最快乐的时光吧!”
“休得糊言,那是权宜之计,岂容尔等乱加猜测?”我这才明白他来这里的主要原因。
“糊思乱想也好,乱加猜测也罢!可孤男寡女同居一室。要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确另人匪疑所思。”
“天下恐怕只有象你这猥琐的小人才会产生那么龌龊的想法吧?”我实在不耻于与他斗嘴,索性站起来。
“我是小人,可那辽东商家也并非什么正人君子。想那商萁子为保商家血统纯正竟不惜兄妹乱伦而延续至今,至使商家之人男俊女丑。那商宇见你这般的美人能不动心思,你真以为他是柳下惠重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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