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琛要了包厢,裴恒几人都没敢跟进去,帮服务生拿了陆承琛点名要的酒送进去后,他带着人匆匆退出了包厢。
包厢里此刻十分安静,一排装满了白酒的高脚杯摆在宋唯跟前的茶几上。
啪,银行卡被拍在茶几上。
陆承琛居高临下地看着宋唯,沉声说:“这张卡里,是我私人的全部积蓄,酒就摆在你的跟前,一杯酒一百万,你能喝多少,我个人就给宋氏投资多少。”
宋唯立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你说真的?”
“绝无虚言。”
不等他的话音落下,宋唯一把抓起了面前的白酒,仰头一饮而尽。
白酒辛辣,入腹便如火烧。
陆承琛站在她跟前,好似一个毫无干系的局外人,冷眼瞧着她。
宋唯忍着味蕾的刺激喝完一杯,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晶莹酒水,不停歇地端起第二杯,仰头冰凉的液体再次入喉。
放下第二杯时她瞥见陆承琛的神色,是那么冷漠,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表演。
索性闭眼,她端起第三杯。
“咳咳……”
只喝了两口,宋唯终究是没有抵挡住那辛辣的刺激,趴在茶几上咳了起来。
本就没有吃过东西,在前台时灌了两杯早已是醉意熏熏,如今白酒猛烈入喉,对她来说犹如雪上加霜。
而陆承琛,就那么站在她跟前,无动于衷地看着她咳酒。
狠狠擦了把咳出来的眼泪,宋唯硬是重新再次坐直了身体,挺直了脊梁骨,重新端起酒杯,仰头将透明的酒水强灌进喉咙。
“够了。”一只大手将她嘴边的酒杯夺走。
陆承琛脸色阴沉,眼底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就算你今天把这里的酒全部喝完,也挽救不了宋氏,别把自己想的那么伟大。”
宋唯身形狼狈地趴在茶几上,失神盯着地面,视线早已模糊。
她救不了宋氏。
谁说她救不了宋氏?
她偏偏不听。
她伸手正要去抓酒杯,忽地陆承琛攥住她的胳膊就将她拎了起来,她厌恶他的接触,想到这只手不久前还将江曼雪拥在怀中,她心底就一阵阵地犯恶心。
她挣扎着想推开陆承琛,手脚却软得毫无一丝力气。
她被气哭了,眼泪鼻涕一起流,紧紧地攥住男人的衣领,失声质问加控诉。
“陆承琛,我就问你,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她气得抓着他的衣襟又撕又咬,手透过他的衬衣缝隙钻进他的胸膛,上至他的脖颈,指甲狠狠地刺进他的皮肉中,挠下一道道狰狞的红痕。
就像个蛮不讲理的泼妇,丝毫不顾形象,又哭又闹地对男人撒泼。
一道血痕骤然出现,有细小的血珠溢出,陆承琛闷哼了声。
外面,裴恒和几个人一直等在包厢门口,包厢门忽然打开,就见陆承琛揽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宋唯走了出来。
“琛哥。”裴恒连忙迎上去。
眼尖地发现了陆承琛脖子处的挠痕,裴恒眼睛刹那都直了,这他妈也太不对劲了,陆承琛竟然被宋唯给挠了。
陆承琛沉着脸,淡淡吩咐了句:“账结一下。”
随后,拖着宋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