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宋唯头疼得睁不开双眼,宿醉使她脑袋昏昏沉沉,突然想起来昨天的事情,她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宋唯立即掀起棉被,紧张地看向棉被下身体的状态。
还好,衣服都在。
想到昨晚指着陆承琛鼻子骂的事情,宋唯心中不禁懊恼,双手捂住了脸,她这是都做了什么壮举……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陆承琛出现在门口,瞧见宋唯醒了,手中几个盒子顿时毫不客气地丢到床上。
动作幅度太大,有个盒子被摔开,里面的衣物掉了出来,是一件正红色的女式长款大衣。
“收拾好赶紧滚出去,浑身都是臭酒气。”从门口传来那人凉凉的语气。
宋唯抬眼就见到陆承琛站在门口,神色几分尴尬。
“昨天……”
“你还好意思提昨天?”陆承琛斜靠着衣柜,眉梢微挑,“有些人是真厉害,自己家经营不善怪是我逼得她们破产,当街指着我的鼻子大骂,脸皮真厚,倒也好意思骂得出口。”
宋唯听见他这话脸上一热。
想了想,亦是不甘示弱地反驳:“本来就是你,宋氏撑到最后是有可能破产,但如果不是因为记者会你放我鸽子的缘故,破产绝不会来得这么快。”
陆承琛脸色一暗,“宋氏到底是如何沦落至此的你心里清楚,我既不是你们的竞争对手也不是你们宋氏内部人员,就成我的错了?”
他呵了声,目光越发阴沉:“江义昌的为人你应该清楚吧?有火去找他撒。”
“你……”
宋唯一下就被他噎死了。
确实,宋氏落败大部分是江义昌一手造成,他不善经营,却还喜独揽大权,以至于本还算正常的宋氏沦落到奄奄一息。
可在陆承琛这,宋唯也不想认输,仍是嘴硬道:“反正和你脱不了关系,如果你不想帮忙那晚你就不应该答应我,而你答应了却又食言,还跟媒体说什么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你可真会装,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脸皮厚……”
宋唯越说越气,坐在床中,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以示愤怒。
陆承琛站在门口没说话。
房间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行,你说的都对。”陆承琛突然妥协了,转身就要走。
宋唯见此,连忙叫住他:“你等等,你昨天是不是……”
陆承琛脚步微顿,扭头,目光淡淡地看着她:“昨天怎么?”
“你别跟我装,你昨晚是不是让我喝酒,一杯酒一百万来着,你说过会个人给宋氏投资的,你不能再食言了!”宋唯激动地起了身,站在床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承琛。
陆承琛倒是从容不迫,唇角微微扬起,轻飘飘地回了句:“我食言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才知道吗?”
“你——”
宋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出去的手,激动得都在发颤。
心中升起一股子冲过去跟陆承琛拼死一搏的冲动,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她噗通一屁股跌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