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璧之所以被三王子发现,全怪戎胥牟一时兴起,少学闲歇时,院子里炼了炼蛇桩,一个倒翻坠露了它,便被他惦记上了。
子余见他拒绝之意,又心痒难耐,便道:“唉~牟侄儿,老夫吃点亏,用个对你很重要很重要的消息与你交换,你看怎样?”
“快说,别卖关子,真是重要,我做主,让你在这里看看,不能带走!”一转眼晴姒就替两人愉快地决定了。
生怕不认,不等戎胥牟点头,子余迫不及待道:“去祀,滕老曾提及筮(shi)占之道,便说起过阴阳之道,老夫以为比起你想研学的男女睡姿之道,这更适合你。”
鬼才想学!没看晴姒姐能面红耳赤了!这家伙根本是揣着明白故意打岔,其意在玉璧啊。比自己还小两岁,可心机不愧为王族。
“哦,滕老怎么说?”
“他说……筮占之道涉及天地至理,博大而玄奥,要大学才会教授。”
晴姒不满道:“你这么说不跟没说一样吗?”
“啊呦~典册室里有啊,笨……哎呦~”子余手捂脑门,露出的小眼朝牟侄儿眨巴眨巴,“老夫明日将月考的头名让与侄儿你,不亏吧!”
晴姒后知后觉道:“我想起来了,切~我就说甚么《素女经》这么奇奇怪怪的,王学还真有一典,名叫《筮占之经》,被子余你乱说一通,好不羞人,真可恶,还有脸借玉璧吗!”
“看你听得也挺起劲的……哎呦~你这不学无……你居然知道《筮占之经》?”
“那可是我家祖祖祖……祖奶奶陪嫁过来的。”
“陪嫁?对呀,伊尹是你娘家人啊,老夫忘了。罢了罢了,老夫就看一小会儿总行吧?”他两指隔空掐着那么一小段距离,一脸央求。
戎胥牟自衣襟内摘出晶莹剔透的圆璧递与子余,被他小心翼翼接捧在手心,反复端详。若非霄妘的缘故,这玉璧再宝贝其实真比不得典册室来得重要,后者关乎《自然经》的修炼。
酒肆三人一边食饮,一边品着玉璧,好不悦哉!
翌日,便是月考之日,学室却稀稀落落的,不少人以种种原由并未前来,一者是对自身所学并不看好,再者是对典册室也无兴趣。
商滕也不苛责,或者说,那些缺席者他老人家本就不看重。
就在商滕刚出了几道解字之问,陡然间,有人闯进来,在他发怒申斥前,耳语了几句,他神色大变,留下句“今日月考暂罢”,遂急匆匆离去。
“是不是出了甚么事呀?”
“很少见滕老急成这个样子啊~”
“就是啊,滕老不总说天大地大不及学问大吗,今儿是怎么了?”
就在所有人摸不着头脑时,最前面的一个女童道:“我隐约听着,是有人死了,咱少学的。”
“是谁啊?”缺席的不少,众人惊疑不定,每个人可都有亲近之友。
“没听清!”
晴姒忽见牟弟脸色沉重,“是不是听到了甚么?你的耳朵一向好使。”
戎胥牟见她问破,也不好隐瞒:“是子峰,被人杀死在王陵里。”他回想着子峰,高他半头,比他魁梧不少,为人和气,不爱言语,甚至有点软弱,没想到转眼就遭了不幸,究竟甚么人连我等孩童都不放过?
角落中的子期结巴着:“子……子峰……峰哥……哇~”他一下子大哭了起来。
“你真听清了啊,可别吓唬人小期啊。”子余拉拉戎胥牟的衣角,见他茫然不解,解释道,“子峰是小期的堂兄,从小就带着他,感情可深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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