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先听好的。”
“这么高的冲纵,没有足够强的化劲,是无法缓解反震对内腑伤害的,因而不到罡身,连台边都摸不到。我一区区铜骨未到,你就不要指望了。”
“这算哪门子的好消息?”戎胥牟没好气道。
“上不去就不用费心麻烦啦!哈哈~”子受笑道。
戎胥牟白白期待,见他笑得开心,郁闷道:“好吧,那坏消息是?”
“坏消息是四鼎有余的石像,就算戎胥伯怕也未必能举得起,铜黄梯架更是禁不住,那几尊石像,必有高手们从上方拉拽,才能安置上去,可安放个石像,难道也要罡身强者亲身前来吗?”
见他故意托起长音,卖着关子,戎胥牟快速回想,道:“祭台后侧有条五丈铜索自台上垂下,悬在半腰,莫非是借了它的力攀爬?”
“嗯?你居然猜到了,没意思!”
“这一切都是阿受你想出来的?”
“嘿嘿~咱明人不说暗话,是我路过看到的!”
“那这也算是好消息吧?”
“可五丈你我也够不到啊,若借你肩膀踩力,反冲能将你的肩骨踏碎。这总不算好消息吧!因此送你两个字,放弃吧,哈哈~”
“你没听过愚公移山的故事吗?人力或有穷尽,但法子无穷无尽也!”戎胥牟笑着回应道。
“又来唬人,亘国愚公与夸娥氏搬山的传说谁没听过,那是孙子无穷尽也,不是法子!阿牟,你为何一定要上去呢,到底想看甚么啊?”
“阿受,你仔细想想看,那么沉的石像,狂风都未必能吹下来,今日有雾无风,它是怎么就掉下来的?况且砸落之处,离祭台边缘并不贴近。”
“你该不是说,有人故意推它下来,不会是有人要杀你吧?我可是听晴姒讲起你与小王叔替子峰报仇之事,确实解恨……这么说是帝神教报复于你?”
戎胥牟不敢肯定,骤然间回想起先前瞥到的身影,极像是巫冥!莫非对方就在附近,但自己在祭场门前冒充三王子时,却未曾露面,难道是他做贼心虚,真对自己下了杀手?
猛地想起阿爷也曾事后提醒自己,要小心帝神教的暗中报复。
但转念之间,又觉得有甚么不对,“杀我一个甲肉初成的方伯家子弟,一道暗箭足矣,需要铜骨高手费这么大劲吗?无论是上祭台,还是推石像,可都不容易啊……但如果不是冲我,又是冲谁呢?”
他将心中疑虑直言间,眼睛也赫然扫向了子受。
“你是说冲我?为甚么?”子受双瞳急扩,神色一慌。
“你?大商祀子,将来的商王。滕老说过,权财动人心。连争个周伯之位,都要死上许多人,何况是大商。现在回想石像的方位,分明是砸向你的。”
子受撇了撇嘴,不满道:“难道你觉得区区石像能砸死我吗,太小觑我了吧?别忘了我是怎样打偏石像,救你的!”
“若今晨无大雾,自然是不能的,甚至攀爬祭台都很难不暴露身形。可偏偏雾重,先前若非有人示警,你反应再慢些,未必不能伤残于你!”
“好啊,你言外之意是说我身手不够机敏呗!来来来,咱两再比划比划,让你看看我真正的实力!”说到此处,子受神色一愣,陡然想起甚么,陷入了沉默,半晌才道,“阿牟,我倒有个法子可以上去,但你要替我保守秘密!”